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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2 / 2)

米先生说,“真没想到,他对那女的这么慷慨。”

“20亿。”米瑶冷笑,“琦爷出手,总得配得上自己的身份。”说完,心里终是不平,“不过也要对方有福气能受得起才行。”

米先生拿着顾惜以前的病历,翻看着,“你说,他们一起这么久,这事程琦怎么会不知道”

“查到的那天,我可真不敢相信。”米瑶打开抽屉,双手使力,抱出一扎高的文件。

翻开来,一沓照片滑到桌上,“心里傲气的人,才不会去在情侣的男女关系上挖掘,何况那么傲气的琦爷,他哪里会想到这个。从小到大,他出现的地方,从来别人都是暗淡无光的这次可真是讽刺,他以为自己找到了心里的公主,披荆斩棘走到对方面前。可谁知道”米瑶看着徐洋的照片,笑的不行,“可原来,原来公主不止可以配他一个王子”

米先生说,“这打击真的挺大的。咱们也没想到。这女孩怎么和报告上的内容出入那么大,以前根本没看出任何商业才华。”

“那个我会让人再查。”米瑶说,她收了笑容,拿起一张徐洋和顾惜的合影,“你看看,这张多年轻,看着多好。不是一样分道扬镳。不过失忆,这真是令我意外。”

米先生叹气说,“要不是这女方失忆,就不会有这场事,咱们也不会有机会。所以人还是要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

米瑶扔下照片说,“你不用趁机就点我。这叫自作孽。这事不是我安排的,我只是比程琦更深入的了解了一下他这所谓的女朋友。他们分手还应该感谢我。”

她站了起来,指着那照片,“爸,你想想,以程琦的性格,一辈子,好东西都是他的,他挑剩下,才是别人的。这事他能忍吗以后知道是不是会更伤心。”

米先生说,“程家选你们之前,验这个,验那个,这次被伤面子,可伤的不轻。谁知道这女孩以前这么轻率。”

“普通的女人,自然是不值钱,什么男人都可以碰。”米瑶心里的怨气渐渐渗出来,她原本以为自己不会生气的。

她以为,这是她和程琦的较量。却没想,还是被无数的细节刺伤。

米先生看她脸色阴晴不定,温声说,“瑶瑶,我觉得这事到这一步就够了。再下去,万一被程琦发现,你想过后果没有。”

米瑶拉开抽屉,转眼从里面拿出一个手袋。

打开来,翻看钱包,一张张卡抽出来,扔在桌上,看着说,“就这个样子,还妄想嫁给程琦。这事情才是个开始,这女人,凭什么让程琦那么爱她,临分手还派人保护她,我心里过不去。”

看向桌上的相框,里面是一张程琦的照片。

那是在她16岁的时候,舞会上拍的,程琦在和别人说话,侧面的照,年轻英俊,气韵非凡之外,就有种皑皑青山令人仰望的渴望。不止是一见钟情,那是一见被折服。只陪着,看着他一辈子自己都愿意。

她拿起徐洋的照片,低声说,“这是程琦21岁的样子,和照片上的徐洋一样年纪,这个姓徐的,一根手指头也比不上他。他怎么能不伤心,不失意。”

“唉”米先生长长的叹气,“程琦永远也不会知道,你这么了解他。”

米瑶站着不动,红了眼眶,为程琦的青春无人欣赏,为自己的真心无人理解,她拿起程琦的照片,在心口的位置压住,“他也是活在象牙塔里的人哪能想到,偏偏男女关系才是最靠不住的。他能给她钱,能给她房子,古玩,艺术品,是因为,他最珍贵的东西都已经给她。可惜那人不懂他。”

米先生担忧地说,“瑶瑶,要不你放手吧。咱们仇也报了,以后忘了他们好好生活。”

米瑶摇头,放下镜框,抽出顾惜的身份证,看了一会,这女人比自己年纪大,没有看到她的下场,自己怎么可以放手。

可现在那女人也有钱了,比自己还有钱,要动手得更艰难和小心。

手紧紧攥起,身份证割的手疼,她无知无觉地说,“我六年的心血,我一心一意,我洁身自爱,做的每一步,就是为了以后走到程琦身边。但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和谁都能够相爱,换一个男人也可以结婚生子,程琦是瞎了眼,才会看上她我过不去,就是过不去”她低头,忍下心酸,

“程琦如果能受得了,他不会那样离开。我如果能受得了,我也会放掉自己。可我就是做不到和他一样,放不下,忘不掉,也没办法面对。”

窗外,有鸟展翅辽阔飞去,蓝天白云。

她松开手,看着自己手里的身份证,“我这么了解他你又懂他什么,为什么要失忆,为什么要抢别人的生活。”

程琦坐在fort对面

fort问,“什么问题”

程琦说,“你给我开些安眠药,我最近晚上休息的不好。”

fort表情不变,说,“休息不好也不用借助安眠药。这里安眠药是处方药,你知道的。”

程琦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来找你”

fort说,“我的意思,病人有需要我才能开。”

程琦气闷,他要是在国内能买到,就不来这了。安眠药要是网购能放心,他也不介意网购一次,他说,“你知道”

fort看着他说,“我从你12岁开始,做你的家庭医生,这会比你青春期那时候的问题更严重吗”

程琦一愣,觉得脑仁疼,他说,“那个你知道,我之前的婚礼取消了。我心里知道,我不会走回头路,中间有些事情我无法面对她,最初的几天,我总是做梦”他低头,伸手挡住额头,尴尬地说,“我总做梦把她推下去”

“推下去”fort对着屏幕记录,“从什么地方推下去。”

“从腿上可推下去,就变成了我自己从高空落下,有时候是车上,有时候是飞机上。”

程琦抬起目光,“这样说吧,我每晚做梦,就是不是毁了她,就是毁了我自己。”

fort停下敲键盘的手,“然后后来就变成失眠,不敢睡觉是吗”

程琦说,“还有点其他的事情”他不想说。

fort说,“,你知道五年前我也和太太离婚了,有什么你觉得我会无法理解吗”

“不是。”程琦说,“只是有些难以启齿我知道我和她之间已经结束了。可可一想到,以后她也许还会和别人一起,虽然我知道以她的性格也许不会可我也不肯定,我觉得自己很了解她,可我又觉得自己一点也不了解她。我一晚上一晚上地想,为什么一个人的性格反差会那么大,她和我说的,哪一句是真心,哪一句其实是形势所逼。我不想去想那些,但是我又会想,那她以后什么样”

他虚心请教,“我觉得自己很奇怪,既无法面对她,也无法面对她以后会嫁给别人,这完全不像我。作为一个受过绅士教育的人,我完全无法理解自己。”

fort停滞了一会,说,“这问题比你青春期那次严重多了,这样,我先开点安眠药给你,你注意用量,过一周来看我。”

程琦说,“那我吃了这个药,会不会做梦的时候,从天上再次落下,可是无法醒来,然后一直掉”

fort说,“那这样,我再给你加另外一种,你吃三天,试试。”

程琦问,“也是治疗失眠的吗”

“不”fort说,“治疗忧郁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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