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锋倒是没有多做犹豫,他痴笑了一声而后推开门:“我说了你们两个今日动不了我分毫,现在信了?”
说话这句话杨文锋便一脚踏入庙中,留下门外两位愤恨之人。
门外平平无奇庙内也一样太过寻常。除了一张供桌和上面一些简单祭拜之物之外就是几张椅子和蒲团,墙上连一些基本的壁画和廊柱都不曾有,简朴地有些不像话。
杨文锋抬眼看去,供桌之上有一尊神像,只是如今的神像被一张很大的公布遮蔽倒是看不出供奉的是谁。在供桌之前站了一位穿着雍容大度的中年女子,那女子此刻背对杨文锋,显然刚才的话便是她说的。
“杨继的胆子大不大我不是很清楚,只是皇后娘娘私自出宫来见我倒是胆子也不小吧!”杨文锋笑着开口,然后便看到眼前的背影唯之一愣。
“你怎么知道就是本宫?”那人缓缓开口然后转身。
气态雍容华贵,端庄大气,虽然模样不算是太过出众但身上积压多年的威仪却是没有哪个女人可以与之匹敌的。
“这又不是多难猜的事,我娘当年的故人也就那么几个,自我娘故去之后联系的更是没有,而宫里的更是少的可怜。”杨文锋轻轻开口,他在很小的时候听他娘讲过很多当年的旧事。
当年战乱不断,他娘亲一直跟随着杨继东奔西走,认识的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儿,真正的闺中好友并没有几个。
因为当时武皇杨继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最多,所以也就是他们几人的女人在一起能谈上几句。如今六大战将死的死守边关的守边关,留在玉陵城中的已经没有了,只有当初武皇的妻子,如今的天渊皇后。
“可惜,可惜的是我娘她遇人不淑,她把您当成朋友,但您却始终没有待人以诚!”杨文锋话音一转,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是皇后而有所顾忌。
听到杨文锋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这位皇后娘娘也没有丝毫生气,她只是很淡然地看着杨文锋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人一般模样。
杨文锋的长相更偏向于王妃,一副男人女相,尤其是那双眼睛,更像是当年的王妃莜婷,让皇后一看就非常讨厌。
“待人以诚,她若待我以诚便不会有那样的杨继,也不会生出你这样的逆子来!你杨家一心只有谋逆,当年没能让你胎死腹中,才酿成了如今的祸害,本宫真是悔不该当初啊!”寰后盯着杨文锋冷冷开口,虽未表露恨意但实则恨的刻骨铭心。
杨文锋亦是如此。
“可惜,可惜我这么个祸害还是活了下来,既然活了下来要想再死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杨文锋轻轻笑着然后很随意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随恨意十足却又怡然自得。
“我说你这位皇后娘娘可实在是够不要脸了,怎么,今日又是为您那位宝贝太子而来?是害怕有朝一日我会威胁到他的皇帝之位,还是怕你这皇后娘娘的位置不保啊!”杨文锋说的很是轻描淡写,似乎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没有半点分量一般。
但事实上如果他的话传到任何一位京畿重臣耳中都是最为大逆不道的谋逆之语。
果然,听到他的话之后这位当朝皇后脸色骤然而怒,她皱着眉头怒道:“大胆,大逆不道!”
杨文锋听后哈哈大笑,他笑的很是放肆也很是大胆:“吕寰,我杨文锋大逆不道又何止这一次,而且也不会就这一次。”
“当年玉陵王妃案,杨府雨夜案,我都一一记在心里,我娘的血海深仇,我的根骨之断,都是拜你们所赐,如今你和我说什么大逆不道?”杨文锋起身死死盯着面前的这位女子,眸子里都是恨意与杀意。
“果然是乱臣贼子,果然是乱臣贼子!”寰后紧紧攥着拳头,原本恼怒的神色这一刻变得尤为激烈。
看着这位犹如露出獠牙的毒蛇一般的妇人杨文锋嗤笑了一声而后笑不住声,他轻轻摇头,仿佛听到了极为好笑的笑话一般。
“放心,如今我还无法对你们造成任何威胁,所以您这位皇后娘娘大可安心,只是不知道您今日叫我来所为何事,若就为了告诉我我是乱臣贼子那我可就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