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程度来说,虫与人体形成了一种共生关系,人体提供虫子生存需求的能量,虫子产生某种神秘激素,让人体拥有更强大的敏捷性与爆力,而这些敏捷性和爆力,又能够让人捕获更多的食物,从而形成一种良性循环,一直到虫虫产卵为止。
苏东来对这些虫子怀有极大的戒心,在整个人群里,只有他们三个人的虫子是在身体之外,其他的人,苏东来仔细的观察过,根本就看不出虫子在哪里,由于对相关知识的匮乏,死了对周围的那些同伴,还有更大的戒心。
出于对未知的恐惧,苏东来时时都会拿出那根针筒,观察封在里面的虫子,每当里面的虫子,颜色变白色时,苏东来就从自己身上抽出一部分血,然后祝福到针筒里,先把虫子养着,怕万一将来制什么解药之类的时候,需要它而它不在时,把自己就哭都哭不出来了。
飞船飞走之后,刚刚建立的社会结构就直接崩溃了,身强力壮,孔武有力的人,就直接去抢那些体瘦的人的食物,体瘦的人为了生存,会自动的三五个人结成团,在这种情况下,苏东来这四人,也结成了一个小团伙,在荒原上艰难的生存着。
等到这天晚上,四个人拢在的火堆旁,苏东来看了看辛巴,他正在一旁小心里烤着田鼠肉,而小北京在一旁不停的拉弓,练习着射箭,他转过头来看了看怀特,原本白皙的脸上,已经变成了紫黑色,苏东来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改变他的这种状况,在无奈之下,他拔出了弯刀,轻轻的割开他的皮肤,根本就没有血液渗出,于是他挑了一根稍微粗一点的静脉血管,割开之后,才现,他的血液已经开始黑,而且流极慢。
重新帮他把伤口裹上之后,苏东来就坐在那里愣,不要看着他现在好像很坚强的样子,其实他是一个最害怕孤独的人,也许他连自己都不明白这一点,在新生星上的时候,无论她一个人跑多远,他都知道,在遥远的地球仓上,他的亲人们通过天上的卫星,在时时关注着他,当他遇到他无法解决的危险时,他的亲人们最多拼着耗尽最后一点能源,也一定可以来救回他,这也是他在绝大多数的时候,遇事不惊的主要原因。
可后来到了外面的世界之后,那种坚实可靠的关怀没有了,但是他也遇到了让他感到放心的人,如周壮,范保财等,等到后来他碰到露西时,仅仅是这个名字,他就想起了他外婆的那个百年闺蜜,漂亮,温柔,而又慈祥的露西奶奶,他觉得,这就是他那些远到不知道在何处的亲人们,对他进行表示支持的一种方式,要不然,那位救自己的,漂亮而又温柔的小姐,刚好也叫露西呢?
现在好了,又到了一个新地方了,露西也被留在遥远的地方了,在这个地方,他唯一能相信的,也只有身旁的那位肖小强先生了,但是他还是一个孩子,他还需要自己的照顾,他心底那种隐隐的,需要被关怀的渴望,让他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熟人,在这个地方,除了小北京之外,他的熟人,就是眼前这位怀特了。
他又看了一眼辛巴,见那些野鼠还没有烤好,就从怀特的行李袋里,拿出了他捕足的那个铁箱子,然后,重新从他的血液里抽出了一管血,然后从箱子里拿出一条虫,关了进去,他之所以这么做,是想试一试,看能不能重新给他配一条虫。
事实上这个难度很大,王虫肯定是不行的,接着,他把玉虫,灰虫,黑虫,粉虫,白虫等,通通都试了一遍,都不行,最后,他把这些虫子组成了一条虫链,从他血液里出来的紫血,在这些虫子身上转了一圈之后,颜色稍微变得有点正常了,再通过针管回到他的身体里。
一个晚上平安无事,等第二天早上,苏东来再看怀特的脸色时,现她脸上的黑气稍微弱了一点点,给他喂了一点田鼠汤之后,几个人又开始了平常的一天。
但是,有一个饿得瘦骨嶙峋的人,拼命的过来抢他们的食物,苏东来一时善心大,给了他一点食物,看着那人狼吞虎咽的样子,他转身就准备离开,谁知那人将剩下的食物全部塞进口里,转身就抓住他的裤脚,一副比刚才更加可怜的可怜样,苏东来这才想起山本先生以前的教导:当你的同情心被人利用之后,你就要被别人同情了。
他不禁嘲笑了一下自己:你以为自己是谁呀,还在这种艰难的环境下去什么同情心,现在看见了吧,你无偿的给了别人一口食物,别人就抓住你想要第二口,然后是第三口,当你不能给他第无数口时,他就恨死你了,成了你真正的仇人。
于是他把怀他身上的那条虫链拔下来,插入到这个可怜人的血管上,于是,另外一只虫的激素被血带过去,让怀特的那条虫链里的虫,再次剧烈的反抗起来,让那一个个装重的针筒,剧烈晃荡起来,当那些血流过最后一条白虫后,C入到到一个小小的酒杯里,然后被苏东来拿去,给怀特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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