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帐中又一次陷入了沉默,面对一个小小的文登,就让人感到束手无策,这实在是有些打击周云、曾开宇和秦海清的雄心。』』
刘铮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打破了这份沉默:“唉,手上的兵力还是太少啊!”
“是啊!”曾开宇接口道:“若再有两个师,他娘的什么这那的,直接辗过去完事儿了。”
“我也想再多两个师!”刘铮语气有些闷:“可咱们的辎重跟不上,文登离着青州太远,本想着能以古城卫的粮仓做后应,可哪里想到这古城卫居然可用之粮才四万石,四万石够干什么的?”
周云看了看曾开宇又看了看刘铮,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不若咱们暂时退兵?”
“退兵?”刘铮和曾开宇同时开口,然后又同时拧眉看向周云。
周云被两人看的有些不自在,讷讷的解释道:“是啊,你看,既然这么多问题,不如咱们先撤回去,等重整旗鼓再来夺登州府也不迟对吧!毕竟咱们手上已经几乎控制了青州和莱州两府之地,先消化消化!”
秦海清忽然再次开口道:“不行,主公,周师长、曾师长,不能退兵,虽然咱们手上兵力不多,只有三个师长,而且还折损了近五千人,可打下文登是没什么问题的,而且最终要的是咱们退兵之后,的手得大嵩卫咱们守不守?即墨守不守?胶州守不守?若守,这些地方并无险可依,登州大营反攻,咱们据守此地的士卒怎么办?别忘了咱们只要松了这口劲,回到青州放松下来的士卒一段时间内就没有再战的心思了!别人打上门来了,可我们的士卒却有了厌战情绪……”
周云额头上微微冒汗了,他确实没想到这一点,一旦士兵产生厌战情绪,一旦别人前后脚的打来,那才是真正要出大事儿的。
刘铮赞许的点了点头道:“恩,秦师长说的很对!文登必须打,打完文登,宁海州(今烟台牟平区)必不战而降,到得那是,我们进可继续打登州,退可以依托奇山、垛山、百洞山等险地据守宁海州县城。”
“回去的路上,顺带把栖霞县(今烟台栖霞)以及莱阳、平度拿下,届时宁海洲、栖霞、莱阳、古城卫、平度、昌邑将会练成一条线,把莱州、招远、登州包围起来!”
“到那时,就算登州营和莱州卫营要想收回失地,也必须将这条防御线上的城池攻破,那咱们就有足够的时间来应对了!”
曾开宇沉默了一会儿道:“说一千道一万,都是在打下文登的前提下,所以咱们还是先来讨论下怎么打掉文登吧!”
秦海清笑了笑道:“其实我有两个主意,可破文登之势,一奇一正,主公想听哪个?”
“哦?”刘铮眼睛一亮道:“两个都要听,先说正,再说奇!”
“秦兄弟,快说说!”
“莫要吊胃我的胃口!”
见曾开宇和周云如此急切的样子,秦海清微笑着道:“好,好,咱们先按主公说的,先来说正,咱们如今手中兵力并不只有两万五千之数,别忘了,主公为了保证咱们能全进进攻,所打下来的县城,都交给了一师,高密、胶州、即墨各有两个团驻守,其实这几个县城中并不需要驻守,有咱们在这里足够吸引登州和莱州的目光了!”
“主公只需将这三地的士卒调来,咱们手上就有三万兵力了,主公、周师长、曾师长,看这里,想进入文登必走此路,而此路北侧是山、右侧是大片的树林,对方必会再次埋伏,可此处也不是无法可破,因为我们炮。”
“路径此处,若见林中无飞鸟,必是有人埋伏,可向树林开炮,若敌在山腰出埋伏,可多派探马,大不了我们走慢些!”
“通过此处我们可分兵,一部分直奔文登,围而不攻,一部分直奔靖海卫,一举攻下靖海卫、宁津所,可保身后无忧!”
秦海清话刚一说完,曾开宇就摇头道:“不妥,若敌人屯重兵于官口(今文登市小关镇大芦头村)如何破之?”
秦海清哈哈一笑道:“若是你,你敢屯重兵于此处吗?此处虽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可别忘了此处向东南不足十五里便有另一条路可入文登!”
曾开宇依旧反驳道:“怎的不敢,若你向南绕路,南面解释林地,你行军不快,我衔尾追杀,你必败无疑!”
秦海清听了这话,笑的更大声了,好半天才道:“曾师长,咱们这不是玩儿沙盘游戏!”
曾开宇微微一愣,随之也笑了起来,是啊,这不是沙盘游戏,文登周围的朝廷军队,虽都属于登州大营,就连青州左卫营都属于登州大营,可本质上,这些兵都已经是各自为政了,谁也不听谁的,若非有朝廷调令,基本上是谁也指挥不动。
刘铮这时候插了一句道:“可,此法可行!那秦师长,正之一法,你说完了,那么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