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曾开宇和左元峰看到血葫芦一样的尤博达的时候,眼泪直接就下来了。』
“老尤,你,你这是怎么了,快让哥哥看看,伤着哪里了?”
虽然曾开宇和左元峰两人不愿意和尤博达搭伙,可关系还是不错的,此时一见浑身是血的尤博达,两人也是心痛不已。
尤博达一咧嘴笑道:“曾家哥哥,老左,额没事,额没事,这血都不是额滴,不是额滴!”
说完了这话,尤博达还想拍了拍胸口表示自己壮士的很,一点事儿都没有,可手一拍到胸口上,就疼的差点晕过去,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胸口也挨了一刀,那口子虽然划的不深,可皮肉也已翻开了,刚才就想着拼命了,没觉得多疼,可这会儿一放松下来,浑身的伤口开始泛起了要命的疼痛。
见尤博达摇晃着似要栽倒,左元峰眼疾手快一下子扶住了尤博达,这一扶,左元峰的心一下子就跟被刀子捅了一样痛,他一只手摸到了尤博达背后那不知翻起了多少的皮肉,这是挨了多少刀?
“博大,你,你这是……唉……”
尤博达还想咧嘴笑,却感到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曾开宇来到尤博达身后一看,心痛的同时也感到无比的愤怒。
“尤博达,你他娘的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铁打的啊,你挨了刀子不会流血怎的?主公给你的甲胄是摆设啊,谁让你他娘的打仗的时候把甲胄脱了的,你他的娘不想活了你直接跳河,跳河里淹死了,眼不见为净,我们也省心!”
尤博达聚齐身上不多的力气,挣扎着自己站了起来,咧嘴嘿嘿一笑道:“曾家哥哥,额,额没事,额……”
可能是牵动了哪里的伤口,尤博达这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黑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老尤……”
“军医,军医死哪里去了!”
……
半个时辰后,汇聚到一起的曾开宇等人顺利的从怀朔门下了城墙,说起来也是幸运,运河穿成而过,南面的城墙因为河面较宽的缘故,在南水门处分成了两端,而在北水门处,城墙却是跨河而过,虽然闸门的吊索占了城墙中间很大一部分,可两边依旧能容纳三人并排而过。
虽然大大的被延缓了时间,可依旧是顺利的过了河来到了对岸,现在下了城墙,虽然与刘铮之间还有东西向的运河阻隔,却已无大碍,毕竟这条东西向的运河上足足有五座极为宽广的桥。
下了城墙,曾开宇没有命令修整,直接便奔赴最近的问津桥而去,部队过了问津桥,曾开宇才再次下令修整一刻钟。
这会儿受伤严重的尤博达也醒了过来,曾开宇把生的事儿略微的跟尤博达说了一遍,这家伙就死活不让人抬着了,非要下地,曾开宇实在没招了,见尤博达确实能自己行走,便也虽他去了。
修整完毕,曾开宇便下令开拔,这次是真正的急行军了,从问津桥到刘铮所在的三元阁也就七里地,哪怕是军队一口气跑过去,他相信也足以把刘铮救出来。
可命运似乎总爱跟曾开宇开玩笑,亦或者老天也希望刘铮今天死在这临清,部队刚过了大宁寺,就在一条岔路口和另外一只部队撞到了一起。
曾开宇他们是从大宁寺西边过来的,对面的这部队是从大宁寺东边过来的,从他们的行军方向看,应该是从鳌头矶那边来的。
“什么人,前面是什么!”
“你们是什么人!”
“操,老子问你们是什么人!”
“怎么说话呢,别老子老子的,在老子面前没人敢称老子!”
“想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