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观宴抬头，就见张妈那怪怪的表情。
“你那什么眼神？”
张妈回应得面不改色，道：“没什么，先生，你吃完了吗？吃完，我就去洗碗了。”
戴观宴觉得，佣人也是会审时度势，看人说话的。
黎笑眉对他百依百顺的时候，张妈是绝对没这个胆子对他这么说话的。
一旦发现黎笑眉对他冷了，势利眼就出来了。
戴观宴的情绪不大好，摆了摆手：“不吃了，拿去倒了。”
张妈又扫了他一眼，端起盘子杯子往厨房走去。
戴观宴隐约听她说：“吃不完还煮那么多……”
戴观宴一个人坐了会儿，脸色有点难看。
过了片刻，他起身，走了。
但没有去公司。
也没别的地方可去，就开车在市区转转。
在红绿灯前，他依稀看到黎笑眉的车。
只是这个时候正是上班高峰期，路上堵着车，他看不清全部的车牌。
戴观宴再仔细瞧了瞧，虽然阳光反光，但还是模糊的将驾驶座上的人看了个轮廓。
正是黎笑眉。
只是，她不是早就出门了吗？
戴观宴看了眼她的方向，微微皱起了眉毛。黎笑眉老地头蛇了，不可能迷路走错方向。
绿灯亮起，他看到黎笑眉的车往左行驶，那里才是去公司的正确方向。
也不知道怎么的，戴观宴原本是没心情去公司的，这会儿竟然也调转了方向盘，去了公司。
不过因为是不同的部门，两人并没有在公司碰面。
只是在午餐时间时，看到黎笑眉在高管那一区坐了坐，在她对面，跟她一起吃饭的是武琰。
戴观宴随便扒拉了几口米饭，就是觉得气儿不顺，眼神总往高管区那一片飘。
旁边的同事甲发现了他的小动作，笑了下，打趣道：“戴主管，你在看谁呢？那边可都是高层，咱安保部的，公司底层，坐不到一起的。”
安保部以前就被弱化，都说这一部门的人会混日子，现如今出了那么多事，就更被人嫌弃。
同事乙是听说过常务经理与戴主管在某套房共处几个小时的传闻的，暧昧说道：“戴主管跟你能一样吗？”
转头就对着戴观宴道：“主管，武经理……”
话还没说完，只见戴观宴突然站起，端着盘子朝高管区走了过去。
所有人都支棱着脑袋，一路看去。
戴观宴在黎笑眉的对面坐下。
黎笑眉惊愕的瞧着他，嘴里的米饭都忘了嚼。
疯了吗？
这会儿，几乎所有人都往她这边看。黎笑眉力持镇定，问道：“戴主管，你有什么事吗？”
戴观宴拨着餐盘里的香菜，一根根挑出来，漫不经心，旁若无人的调调跟以前没有什么两样。
他道：“关于凤栖梧桐计划，我有个意见想跟领导反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