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弯月曾是那么痴迷章棕,为了章棕,不惜和杨圆月争了个你死我活;为了章棕,不惜对自己的妹妹起了歹心。此时此刻,随着她母亲刘丽楠的死去,随着章棕撬开房门与杨弯月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杨弯月一切都清醒了,一切都恍然明白了,她与章棕之间也一切都结束了。
杨弯月在心中凄然说道:“章公子,别了!”
章棕就这么怔怔地目送着李景磊一行人离开,杨弯月孤寂僵硬的背影敲进了章棕的心头。章棕神情黯然,又隐隐忧伤,他自然不是因为喜欢上了杨弯月,那是因为什么呢?章棕想,他毕竟是辜负了两位姑娘的好意,毕竟是伤了两位姑娘的心,毕竟是欺骗和戏弄了杨家两姐妹。
章棕不禁握紧了拳头,指甲陷进了肉中,他仰天长叹一声,暗声喝道:“义父,您为何要给棕儿如此难堪的身份,为了龙凤玉佩,您不惜一切代价,包括利用棕儿。”
突然,就见窗户外劲风摇曳,一条人影自屋顶攸地翻身落地,此人竟是钟秀。就见钟秀手中拿着一身墨黑的夜行衣和一条黑面巾,立于窗外的寒风中。
一见钟秀,章棕并无惊讶。就听的钟秀说道:“公子,为了安全起见,你的夜行衣不如我先带走。”
章棕木然地点了点头,道:“无所谓了,随你吧。”原来刚才,钟秀拿着章棕的夜行衣和面巾一直藏身在屋顶。
钟秀抬头望了望夜色,喃声道:“此次杨家庄一行,一无所获,不知主上会如何责罚我们。”
章棕淡漠说道:“杨家没有龙凤玉佩,不是八大家族,义父要责罚就随他吧。”
而此刻,西厢甲字闺房里,阿端颤抖地趴在地上,向众人求着情。
就听的李景磊说道:“阿端,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早知如此,我便不该让你进杨家庄当帮工。”
阿端颤声道:“景磊公子,阿端也只是一时好奇,想来西厢探探究竟,探探杨家是不是真的如传言那般,有龙凤玉佩的秘密。”
杨弯月寒声道:“你少为你的贪念找借口,杨家自然是与龙凤玉佩毫无关系,我与圆月吵架,争抢一张白纸,自然也是为了引出你们这些人。想不到,你们真的上钩了。”
阿端说道:“杨大小姐聪慧过人,阿端佩服万分,还望大小姐手下留情,饶了阿端一命。”
杨弯月冷笑道:“饶了你?我怎么向我杨家人交代。”
李景磊说道:“师妹,这阿端千错万错,他再有贼心,但毕竟是没有进的房去。再说,他也是杨家镇的人,重罚了他,对大家伙不好交代。”
一长者家丁也说道:“原来,白天是我们误会大小姐和二小姐了。大小姐,这阿端既然已经知错,误会也已经解了,老奴相信一些传言也会不攻自破。阿端只是对龙凤玉佩感兴趣,既然知道白天是大小姐和二小姐在演戏,争夺一张假的秘密图,老奴想,阿端从此再也不会起这样的想法了。”
阿端也连连说道:“杨大小姐,阿端知错了,阿端已经知道杨家与龙凤玉佩毫无关系,从今后再也不会来打扰杨家庄了。求杨大小姐网开一面,放过阿端。”
杨弯月神色缓和了些,凛声道:“阿端,我可以饶过你,但你终究你不怀好意,起了贪念。你写一封悔过信,交到村长那里,就当是给我杨家一个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