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诈,诈尸了”
“诈尸了?诈你个大头鬼,崔六你个怂货能不能行?这都第几次了?能不能别老是疑神疑鬼的”
“可是”崔六脸色煞白,黄白之流落裤裆,一股骚臭之味传到茅不良的鼻子里,皱着眉头一巴掌朝对面扇去。
啪的一声,崔六也没躲,捂着脸,白眼一翻昏厥过去。
“呸”茅不良一口浓痰吐了出去“怂货”
“这是哪?”
“吓”茅不良啪叽往地上一跪,连忙磕头,嘴里振振有词“鬼爷爷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这墓室里的东西我分文不取,您放过我吧?”
茅不良磕一个头拖着崔六往后面走五步,五步一跪地十步一叩首,他没敢抬头看一眼。
他再退脚后跟好像碰到什么东西,心一惊,眼角微抬慢慢往后这么一看吓到了。
他看着那像是寿衣,茅不良心跳如急鼓,咚~咚~咚
不多时,口吐白沫,生死不知。
李沐阳伸伸懒腰,骨头胳蹦胳蹦直响,地上那俩胆小鬼他都不屑去理会,太脏了。
他恶意将寿衣丢到他们身上,收走所见的金银珠宝,穿着中衣出去。
也多亏了盗洞,要不然他根本出不去,他现在内力全无,需要个把时辰才能恢复,李沐阳把这看成是强行穿越时空的后遗症。
外方四面环山,树木青翠欲滴,阳光大好,河水蜿蜒清澈,属背阴一脉,鸟语叽叽,野花芬芳。
墓前有石碑,题铭:“云铁冀将军大鸢军侯李公林志墓”。上款题铭:“云铁冀将大鸢军侯李公林志墓”。下款为“云清明召太岁次丙申孟秋,煜谭平县士易中天立石”。
“所以这属于煜谭平县喽?”李沐阳顺着水流方向往下走。
嗯,他是这么想的,一般有水的地方,旁边都会有人家,再不济,顺着水走低处肯定会看到人的。
山的那边,硝烟四起,民不聊生。
大胡子脸上有道刀疤,从眉中间一直滑到嘴角,颜色暗红,整个人看起来凶神恶煞的。
“小的们,看见前面的山庄了吗?那里的粮食比马背乡的更多,那里的女人比马背乡更水灵,更带劲”
“嘿嘿,宋老大说的对,咱再去干他娘的一票,入冬以后的粮食女人就不愁喽”
说这话的人是鬼林寨二当家,张麻子,人长的矮小不说还是独眼,皮肤黝黑,三条腿在玩彩霞的时候被自己娘们给一刀砍了。
人长的猥琐至极,一肚子的坏水,偏偏马屁拍的那叫一个如火纯青。
“呵呵,大哥,二哥,说的极有道理,小弟我资质愚钝,也没受过书香熏陶,一张臭嘴放不出几个响屁来”
三当家叫锫彦青,身有异骨,面黄肌瘦,整个人看起来跟竹杆一样,似乎随便来个孩子就能把他推倒。
别看这幅病秧子德行寨子里敢惹他的人一个也没有,包括寨主胡定风。
这小子一肚子黑水不说,为人心狠手辣,也没见过他讨女人,也不好男风,养着一条不过手掌大小的黑狗,很是稀罕。
这货虽然一直说自己没喝过墨水,可是不经意间说的那些话大有涵意。
他是主动捧胡定风跟张麻子上位,他就充当幕后军师,胡定风也不是傻的不透气,只不过有好处,他也就不逼叨什么。
胡定风看的出来,这锫彦青似乎在找什么人,能让男人牵肠挂肚的除了女人就是财势。
这锫彦青虽然病秧秧的,可是不得不承认的是这鬼林寨上下没有一个能比的上这家伙的。
他压寨夫人潘娉婷说锫彦青收拾收拾换套衣装就能打劫富贵人家,将他们据为己有,寨子里的人也就不用打家劫舍了。
他压寨夫人说的挺有道理,这出外抢劫到底不是个正经营生,拿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不好干。
再干一票大的,让潘娉婷藏点金银珠宝,等时机一到他们就开溜。
臭娘们喜欢珠钗首饰,当爷们的还想老婆孩子热炕头,这年头兵荒马乱的,没点金银细软能活的下去吗?
“不过,依我之见,兄弟们现在已经多有疲惫,不如先把手中的肥羊牵回寨子,咱们吃饱喝足再行动”
“嗯,三弟言之有理,兄弟们上马咱回寨子,喝酒吃肉大庆三天再行出发”
“吼,吼,好”
“多谢当家的”
“喂,兄弟,这是哪?”
鬼林寨百十号人集体向后转。
胡定风脚踏七星跃到大后方,粗声粗气恶狠狠的问“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