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亭江失魂落魄的走了。
乔画屏没送,怕他因着这一送,再不死心什么的。
她瞥一眼那灌木后躲着的人影,那人影果然自以为小心隐蔽的悄悄随着方亭江离开了。
乔画屏就大概猜到了。
昨儿那莫名其妙说要给她说个什么秀才殷实人家的妇人,估计就是这方亭江的家里人——大概率应该是他娘。
这都叫什么事。
乔画屏简直一脸的一言难尽。
邬又榕眼神微闪,但还是上前,语气轻快道:“乔姑娘,方才那人是什么事啊?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
“他来求娶的。”乔画屏没放在心上,实际上她也挺纳闷的。
她跟方家堡那人也就打过寥寥几次交道罢了。
好端端的,脑子抽了?
说要娶她?
乔画屏是着实没转过那个弯。
邬又榕这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
虽说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跟乔画屏做生意上的好伙伴,但,到底是自己中意的女子,骤然听见有人提亲,他这还是怪难受的。
尤其是看到,那提亲的就是个山间莽汉,虽说生得也还算齐整——但世界上生得齐整的人那么多,这又算什么优点?
若是这般聪慧洒脱的乔姑娘,跟了这么一个山间莽夫,那岂不是戏文里说的那个“巧妻常伴拙夫眠”?
这怎么能行——
不过,邬又榕转念又是一想,那人走得那般失魂落魄,一看就是乔姑娘并未答应他。
邬又榕又乐呵起来。
但他又不能表现出来——邬又榕板了脸,点了点头,岔开了话题:“乔姑娘,咱们的强身健体丸卖的极好,反响也不错。昆叔让我同你商量下,下批要不你把这产量再提一提。咱们薄利多销,也是能行的。”
邬又榕眉飞色舞的,“——说起来,我爷爷眼下也日日在吃的,这气色啊,是肉眼可见的好起来了。他的那些老朋友,见他那状态,买的那叫一个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