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太监一听,是忍得这个全身酸痛,连忙跪下来,一个响头响脑地磕磕碰碰,看得人额疼。
“叶老爷,烦请您将他带离龙床,暂先约到龙隐宫午房养身去!”
“好的。”
“龙床?”
这一刻,叶落早下了龙床,他大胆地往上走,却绝胆待得久了,只可惜那个不知所踪的太监,是吓傻了,原本惨白的面容,是更无血色了。
“我想...这就是我想的。”
“这就是龙隐宫大殿。您此刻所卧,乃是殿下龙床。若不愿受斩,快下!”
暮笙漠然地来到龙床边,把这个满身伤痕的小太监搀扶下床来,只可惜这身子本来就不完整,本来就没什么骨气,特别是还碰上这么大一件事,只会全身瘫软、跪倒。
“奴才愚了。奴才知了罪了。皇后娘娘。奴才。。。。奴才不愿意死呀!”
““没人要你去死,快起床吧,如果一会墨彤再来,你还死不了不成!
“娘娘说。”
“今天发生了什么事,谁也不会说出来,自己不说也可以保住一条命!”
卯凝安如此一说,那个小太监算活蹦乱跳,嘴一裂,笑容那个叫个灿烂很,接踵而来,理所当然地多了个响头谢。
“皇后娘娘,你是奴才再造的父母。奴才将来一有机会就会为了你出生入死。
“得了吧!好话不说,快起床吧!跟在叶大人后面到午房去吧!噢!是呀!快给忘记了吧!暮笙!一会你还要回来凤栖宫吃我们的金疮药呢!他这身伤呀!如果不点良药,一定会被传染上的!”
““好的,奴婢都认识的。
“去吧!”
“好的。”
叶落将小太监押下,暮笙亦急忙回到凤栖宫去,终究人命一人,便无人敢怠慢,至于卯凝安何以大费周折才救出一小太监,自然因为他出自慧妃云蛟宫。
“娘娘,不好啦!不好啦!出事啦!出事啦!”
卯凝安这才要去正殿最里面的书架找新书看,原本读不懂的帝王之道,居然是从头开始看,虽未能融会贯通,倒也确实消磨时光,只可惜这人刚刚走过,双手尚未伸过,便被妙茵一声呼喊制止。
“慌了,干什么去了,难道不是罚跪还没罚够?”
“娘娘!这是永妃娘娘写的家书啊!才来呢!”
此刻妙茵手捧一黄红两色信封,字迹娟秀,上书卯凝安亲笔启封,封上开口,似有查验,但也不足为奇,凡入此宫之信,不论究竟出自哪里,是否有疑问,均须开检,方可入宫。
“上面有什么内容?”
“永妃娘娘道:云国使臣即将进京。娘娘信中之意。望你想办法与使臣相见。应有所要!
“皇兄很迷茫!”
卯凝安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妙茵那么紧张了,这位本来远嫁他乡的王妃,遇到母国使臣,并不是件大事情,可如今,大齐跟云国之间的感情却是愈发扑朔迷离,一场大战争不可避免,因此此时提此请求,简直就是将女儿推向火坑呀。
“原以为凡事依父皇,就是能在皇宫里有一席之地。这样的人,用完时,也不打算一脚踹掉废物,实在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替自己谋!
“王妃,娘娘向来心性单纯,皇宫里斗争不断,日无止息。本来有你相伴,或多或少有支持。可如今你来到大齐时,云国只剩下永妃娘娘一人。这次我们若不见云国使臣,恐怕娘娘也有性命之忧!”
“自是明白了。你要我想好了。看看怎么才能救出母妃!”
卯凝安接过妙茵手里的那封信,辗转反侧地看了一遍又一遍,人们更焦虑地在大殿上转来转去,时间不知道有多长,是忽然停了下来,使劲地拍着额头。
““我为什么那么笨顺水推舟不是吗?!
“王妃,你这个...”。
“信里说的话,想必有人对墨彤说过。墨彤绝顶聪明,自是知父王之意。因此我们瞒天过海,必遭猜忌。倒不如直接表白吧。只要肯动手,就能救皇兄于危难之中,和我们安然相会于大齐!
“殿下真会帮助我们么?终究是如此,大齐与云国的感情,是会彻底土崩瓦解!”
“妙茵你想过吗?也许墨彤早就想好了这样的日子。”
卯凝安的笑变得高深莫测,就连从小就跟着她的妙茵也说不清,这一刻,这三公主心中,究竟有怎样的想法。
“事情就是这样决定的。等待吧。等待墨彤的归来。本公主会与他促膝长谈的!”
“王妃,你倒有把握了。”
“没点胆量哪有当皇后的?这不找死!”
卯凝安将信封揣在怀里,踱回书架前,随手从高处取下一本,顺势坐到旁边龙坐处,这龙隐宫大殿内,到处是尊贵之处,旁人不敢随意触碰,而她却是太后,正位于中宫中,更兼齐王发妻之职,地位金贵,自是凌驾于这些器物之上,要怎么做就怎么做,无人能管。
“你们下来,本公主就要读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