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点头道,“我知道药膏是父皇要的,我也不是不给,只是我手里就剩最后一盒了,调制舒痕膏极其耗费心神,我怕动胎气,短时间内没打算再调制,我也知道毓阳郡主伤了脸,要治的不好,会留下伤疤,但今儿早上贵妃娘娘派吴嬷嬷去靖南王府找过我,说是夏贵妃不小心烫伤了手,已经从我手里拿走一盒舒痕膏了。”
“那盒舒痕膏分量不少,足够治夏贵妃烫伤的手和毓阳郡主的脸有余了,我不知道夏贵妃为什么有药膏还找父皇要,所以才没有把药膏给相公。”
自己要过一盒了,还要他帮着再要一盒。
皇上听得脸沉下来,“传贵妃来见朕。”
宫人赶紧去昭阳宫传话,夏贵妃知道苏棠和谢柏庭进宫了,心急拿到舒痕膏,夏贵妃没耽搁就来了。
一进御书房,见皇上看她的脸色不善,夏贵妃心下顿时涌起不好的预感,就听皇上道,“棠儿已经给过你一盒舒痕膏了,为何还要?”
夏贵妃知道这一盒舒痕膏不好拿,她硬着头皮道,“不够用......”
皇上还未说话,苏棠先道,“才开始用呢,怎么就知道不够用?我调制的药膏,没人比我更清楚了,贵妃娘娘放心,只要不故意糟蹋药膏,绝对够用了。”
皇上看夏贵妃的眼神更加不耐烦,“棠儿说够用了,那就肯定够了,退下吧。”
要真有那是够了,可药膏被人偷走了,她没药膏给毓阳用啊。
这是在逼她说出药膏被偷的事。
夏贵妃紧咬了下牙关,看着皇上道,“皇上,臣妾确实让吴嬷嬷去靖南王府找世子妃拿了一盒药膏,可那盒药膏并没有送进宫,在街上就被人给偷了......”
夏贵妃话才说到这里,就把苏棠拔高的声音给打断了,“被偷了?!”
那吃惊震惊还带着几分怒气的样子,看的夏贵妃都怀疑自己猜错了,药膏不是苏棠派人偷回去的,这样子怎么看都不像知道。
苏棠气的胸口起伏不定,“那药膏用了多少稀罕药材,就是旁人花一万两找我买,我都舍不得卖,吴嬷嬷去找我的时候,我私心觉得只是烫伤了手而已,压根不需要那么好的药膏,但夏贵妃救过我的命,我若是不给,必会被人说我知恩不报,那么珍贵的药膏,竟然就这么被人给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