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一天就来气了,要把手收回来,却被谢柏庭死死握住,苏棠没好气道,“为什么要送走我?”
“军营里有细作,”谢柏庭道。
苏棠怔住。
她看着谢柏庭,就听谢柏庭道,“我随岳父大人去追澹伯侯,中了东雍埋伏的消息传到扶风王耳中,扶风王就查这事了,哨兵传回来的消息是东雍主力去了右防御台,可传到扶风王手里的是澹伯侯带大军攻城,扶风王才临时把左右防御台的兵力调了一部分过来,逼的岳父大人铤而走险......”
苏棠听得后背发凉,“我爹去追澹伯侯不是你计划的吗?”
苏棠以为谢柏庭和苏鸿山去追澹泊侯,是怕澹伯侯回东雍大营,正好和铁骑兵对上,为了确保铁骑兵火烧东雍粮仓的计划万无一失,才去拖延澹伯侯回营时间,结果竟然不是?!
谢柏庭和信安郡王他们去是这目的,但苏鸿山不是,他是真的去抓澹伯侯的。
谢柏庭怕苏鸿山拦不下澹伯侯,才跟去的。
要不是铁骑兵成功烧掉东雍粮草,他们今日就真凶险了。
谢柏庭说起,苏棠才知道哨兵藏身在东雍攻城的路上,就是要准确知道东雍各路兵力,以便应对。
哨兵飞鸽传信回来,信是扶风王的亲信接收的,笔迹也一样,所以扶风王没怀疑过信有问题,可信却不是哨兵送的那封,也就是鸽子飞出去后,就被人抓住了,换了封错误的信带回来。
东雍能截信,可做不到凭着几个字就模仿笔迹来,必定是军中有人暗中相助,而且这个人还能接触到哨兵的笔迹。
细作不揪出来,谢柏庭不放心苏棠继续留在军营里,苏棠不肯走,“细作要真帮东雍杀我,我就是躲去小院也没用,我留在军营,细作怕暴露,反倒不敢把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