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疑惑间,时有客到,却是李靖、杨戬、雷震子等六人先后而来,把礼行过,俱言自家老师,有事在身,无暇赴会,奉命前来,聊示歉意,请勿见怪。
昊天上帝、瑶池金母面无表情,未知是否以为忤,只命六人列席入座;忽报:五方上帝来了。
张桂芳见昊天上帝、瑶池金母起身去迎,心来者不俗,就问龙吉公主:“五方上帝是谁?”
“你竟不知?”龙吉公主颇觉意外,答道:“五方上帝原是东方青帝伏羲、南方炎帝神农、中央黄帝轩辕、西方白帝少昊、北方黑帝颛顼,后来三皇退隐,青帝和炎帝就换成了唐尧、虞舜,与我父亲并称六御。”
说话间,昊天上帝、瑶池金母已请五方上帝,高坐七宝灵台;瑶池金灵忽道:“贵客临门,无物可谢,只有院后蟠桃尚能入眼;龙吉,你带些宫娥,入桃园中,摘上数枚,奉到台前来。”
龙吉公主领命而去,张桂芳算是看出来了,昊天上帝和瑶池金母俱都十分矜持,众神诸道又限于规矩,不好走窜,只能和附近的宾客共饮;以张桂芳为例,走了龙吉公主,附近连个说话共饮的人儿也没有,欲要和雷震子、杨戬等叙旧也不能,总之有些无聊,有些压抑。
仅以此论,昊天上帝的威信就颇高,或说是那十万兵马的缘故,张桂芳又觉不像。
吃了半晌闷酒,龙吉公主回来,将蟠桃奉至七宝灵台;昊天上帝、瑶池金母先请五方上帝共食,又命宫娥分付众神诸道,依照神职尊卑,品类各不相同,八部首领是一等,正神列宿又是一等。
龙吉公主归座,张桂芳见她神情欢愉,就问何故;公主笑而不答,只道稍后便知。张桂芳转念一想,已有猜测,摇首暗笑:“至多昧下几个桃子,也值得如此高兴?”
未几,众神诸道似已尽欢,各向昊天上帝、瑶池金母谢宴,或回宫殿,或归洞府,纷纷散去。
张桂芳见杨戬、雷震子等纷纷离宴出阁,就欲起身请辞,也好叙旧,却叫龙吉公主扯住衣角,自思麾下将士,尚待安置,须呈天帝,讨个计略;只得耐心静候。
待众神诸道尽皆散去,龙吉公主乃扯张桂芳,复来请安;昊天上帝、瑶池金母面上含笑,似乎换了性情一般。
瑶池金母拉着龙吉公主叙话,昊天上帝则问张桂芳:“吾把女儿嫁你,你当初似乎有些不愿?”
张桂芳面色不动,据实答道:“若非适值封神,心有顾忌,或许已经杀上界来,斩了符元仙翁。”
瑶池金母叹道:“脾气挺大,口气也不小,和你那些师叔一个德性,幸亏不曾来,否则又是一场祸事。”
“能有什么祸事?符元仙翁那老儿不安份,当初和阐截两教搞事的就有他一个,死了倒也干净。”昊天上帝皱了皱眉,又谓张桂芳道:“吾只想给女儿找个好归宿,并非刻意针对你,授命符元仙翁选人,定的也是洪锦,岂料你把洪锦杀了,让那老儿借机摆了一道,索性错有错招,好生待吾女儿,不要叫吾失望。”
张桂芳闻言,心下狐疑,未知昊天上帝究竟何意,偏又不好细问,恭声应是,转而说道:“凡俗尚有十万兵马,未敢直接引赴天界,却也不宜久候,以免军心动摇,还请垂训。”
昊天上帝说道:“吾已给你划好府邸校场,足能安置,稍后你去看过,自行决定即可,不必再来报我。”
正说间,忽有仙童来报:南极仙翁殿外请见;昊天上帝说道:“唤他进来。”
仙童领命出去,少时南极仙翁进来,礼拜说道:“家师蒙道祖召唤,商讨要事,未能及时赴会,特命小臣南极仙翁前来告罪,幸勿见怪;又有杨戬、哪吒、雷震子、李靖等六人历劫有功,奈何道德难全,不合修真,肯请天帝慈录,收录任用。一来效命殿前,略尽绵力;二来积些气运,或能小成。”
“即是元始教主敇命,吾自该遵从。”昊天上帝沉吟半晌,即命降了诏书:“敇封杨戬为昭惠显圣真君,专职司法;敕封雷震子为勾陈大帝,专职降妖伏魔;敕封李靖为托塔天王,殿前听命,辅佐兵事;敕封金吒为利明天将,木吒为惠岸行者,哪吒为三坛海会大圣,皆归李靖任用。”
南极仙翁领命谢恩,施礼告退;张桂芳没觉意外,暗道:“尝闻杨戬听调不宣,未知是否确切。”
“天界兵将多是魂体,又或已经辟谷,所须粮秣,与凡间不尽相同,你要早作准备,以免乱中出错。”昊天上帝重接前言,嘱道:“虽有兵将确保你的权位,但也不可过分留恋,荒废了修行。”
张桂芳闻言,愈加狐疑,但觉昊天上帝似乎颇有诚意,偏又不敢轻信,恭声应诺,就待告退。
忽报杨戬、雷震子等六人俱来谢恩,昊天上帝沉吟了一下,说道:“若无别事,就命他等专心做事,不必来谢。”
张桂芳乘机起身告退,瑶池金母道:“你先去罢,吾与龙吉久未相见,尚有话说。”
征得昊天上帝同意,张桂芳就出宝阁,正巧见杨戬等听敇谢恩,各要归去,并未听说有“听调不宣”之类;心道:“看来‘传闻’有误,至少昊天上帝道行莫测,恐怕不弱;然则猴子大闹天宫,又是何故?”
PS:思路不太顺,写得有点累,仍是老话,我会尽量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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