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兰这么一哭,很有些恶人先告状的意思,倒把秋明满腹的心火压下去了。小道姑今天没有穿道袍,却穿了一条翠绿色的短裙,如同门外柳枝上的新芽一般。秋明看着她的身子扭来扭去,忽然想起一路缠绵时滑腻柔软的手感,眼神又开始有些炽烈起来。
或许是感觉到气氛有些奇怪,张玉兰一边轻声哭泣一边抬头看了看秋明,却现秋明呼吸粗重两眼喷血地望着自己。她吓了一跳,连忙道:“你,你不要过来,是你自己说的,我还只是个孩子。”
秋明刚才与蔡文姬嬉闹了一番,现在又被张玉兰的青春气息撩拨得欲火高升,他喷着粗气道:“你跑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要是没什么正事的话,我可要把你就地正法了。”
张玉兰一下想了起来:“对了,我母亲要见你,特地让我来找你过去的。”
秋明的灵台恢复了一点清明,冷笑道:“哼,她终于要见我了,是要对我张修和朴胡的的事说清楚吧?”
张玉兰摆手道:“不是我,母亲听说我把玉佩给了你,把我大骂了一顿,叫我马上把玉佩收回去,还要我把你找过去问话呢。”
秋明吃了一惊,满腔绮念立刻化作冷汗,他从怀里取出破得好象渔网一样的玉佩,讪笑着道:“你给我的东西,我当然会小心保管了,看,玉佩在这呢。”
张玉兰看见眼前这个色泽暗淡满是破洞,完全看不出本来形状的不明物体,吓得连眼泪都止住了:“你你你,它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秋明把两次使用的情况都一一说明了,笑道:“这玉佩挺好用的,你还有没有,再给个十块八块的吧。”
张玉兰急得跳脚:“这可是我们家的传家宝,一共也只能用三次的,你怎么都给用掉了?”
秋明惊道:“只能用三次?你们没有充电宝什么的吗?”
张玉兰没理他,抽抽搭搭地哭道:“这个玉佩是我祖父得道时三清祖师给他的礼物,我祖父我父亲都不舍得用。我母亲本来是心疼我,怕我遇到什么危险,才把这个玉佩暂时给我护身的。没想到就这么被你糟蹋了,我可怎么对母亲交代啊?”
秋明低垂着头,好象做错了事的小学生,看着对面的卢氏又哭又骂,完全不敢作声。卢氏骂得累了,又叫张鲁过来接着骂。
张鲁知道秋明在邓州权势滔天,哪里敢口出恶言,想了半天才道:“你身为一县之丞,难道不知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邓州怎么办?我妹妹怎么办?而且听说你日夜奔波,很多时候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说到这里,我不得不严肃地批评你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断肠,就算你再日理万机,也要保证准时吃饭是吧?另外,我还听说你的休息严重不足……”
秋明和张玉兰虽然还是低着头,可是颤抖的肩膀已经出卖了他们的。卢氏愤怒地给了张鲁一巴掌:“马屁精,叫你骂他,不是叫你逗他笑。”张鲁连忙退到母亲身后,向秋明挤眉弄眼,表示自己只能帮他到这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