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顿这次却学乖了,绝不与鲍出接战,只在他身前作s形游走,一面不住地反身飞射,迟滞鲍出的度。』』鲍出的坐骑本来就远不及他,又要分心拨打雕翎,渐渐地距离越来越远。
鲍出暗自盘算,不知道射箭怎么计算回合,难道一箭就是一招?啊呀,怕莫已经射了一二十箭了吧。他心里一急,从鞍边取下一副十丈飞抓,抖手就向前方甩了出去。蹋顿正射得高兴呢,飞抓倏尔已到眼前,他躲闪不及,被飞抓揪住甲带扯到马下。
蹋顿还要挣扎,凤翅镏金E又已经伸到面前,鲍出沉声喝道:“你这次服不服了?”
蹋顿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然后站起身向鲍出深施一礼道:“将军神威天纵,蹋顿心服口服。”
秋明又是慢悠悠地踱了过来,笑眯眯地对鲍出道:“哎呀,不过是比武切磋而已,你怎么把小王子摔得这么重,万一摔到了腰什么的,小王子今后还怎么策马奔腾?”
蹋顿哪里想到秋明语带双关,连称不妨事。魏延学着秋明的样子笑眯眯地道:“这个比武,是鲍出赢了吧,不知道小王子什么时候兑现赌注呢?”
蹋顿看见魏延如此开心,心里极是不爽,却又不得不服输道:“我带来的宝马都留在城外马市中,等会让这位英雄同我一起去取就是了。”
魏延哈哈大笑乐不可支,蹋顿却是心中大恨,好你个魏延,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给我设下如此圈套?骗我一匹好马不说,还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乖露丑。不过他现在既然已经恢复了冷静,也就不想再作无谓的口舌之争。
蹋顿低头想了一会,忽然微笑起来,问道:“魏兄去年在平乡比武招亲之时,可谓威风八面英雄了得。”
魏延得意地道:“不行不行,我那时初出江湖,还没有达到巅峰状态,许多项目也只是随便混混就过关了。你这么说可是不服气么?不如我们再来比斗一场,用我的乌烟兽再赌你一匹宝马?”
蹋顿心中大骂,要比斗刚才你为什么不说?现在分明是看到我连输几阵锐气大减,要来捡便宜的。他不慌不忙地穿好随从送上的高冠儒服,立刻又从一只草原狼变身成了浊世翩翩佳公子。
蹋顿微笑道:“魏兄的武艺,在下一直是景仰的,却也不必再比。不过魏兄既然在平乡是抱得美人归的,却不知这美人如今在何处。”
这一句话问出,魏延如遭雷殛,全身僵硬作声不得,半天才道:“我我我,当时局面太过混乱,我也不知她流落何处,如今也不知是生是死。”
蹋顿哑然失笑道:“我自辽东来此途中,曾听说张家娘子在中条山一带隐居,怎么能说不知生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