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玉兰起不来床,秋明却象是中了状元一样左摆右荡,得意非凡。貂蝉看见他的样子,扭扭脖子从鼻腔深处出不屑的一声哼。
对于秋明蒙赦还阳这件事,许多人听了都嗤之以鼻引为怪谈,而深知其事的曹操等人却是冒了一身冷汗。若是周旌的人不及时出现,只怕秋明真的被活埋在棺椁之中了,那才真是冤呢。
由于这个原因,对于在出殡路上抓到的那几十个黑衣人,秋明非但不打不骂,还当作救命恩人一样好生招待,倒把这些黑衣人弄得迷惑不解。直到黑衣人被秋明释放,回到周旌的老巢,还有些如在梦中的感觉。
周旌拧起眉毛道:“他就这样把你们给放了?说,你们是不是出卖了我?”
为的黑衣人连连摆手称不敢,许攸出声道:“秋明诡计多端,说不定故意用个反间计,却也不必理他。无论如何,秋明总要想方设法把金匮送回洛阳,我们只要在路上逮住他和曹孟德两个就好了。”
过了一会,许攸又道:“我看陈登的布置虽然巧妙,却都是用的民间力量,未免格局太小。我需要把他的安排修改一番,多多借助官府之力,让秋明无处遁逃。”
周旌问道:“官府之力?秋明他们代表的是朝廷和天子,哪个官员肯帮助我们?”
许攸笑道:“合肥侯经营多年,岂无一二爪牙?况且合肥侯若能顺利登基,这些人都是从龙之功,重利之下岂无勇夫,我等且拭目以待吧。”
在蔡府的花厅里,蔡邕正在使劲地摇着脑袋:“不去,说什么也不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小子准备开个学校,还冒用了我的名头,我才不会去给你们当孩子头呢。”
蔡文姬抓着蔡邕的袖子扭个不停:“父亲,你别把秋明说得那么不堪嘛,即使不办学校,难道我们就不能请你去邓州享享清福吗?难道你不想看看女儿的新家吗?”
蔡邕看了看文姬,叹道:“你自小儿沉稳恬静,喜读书不喜嬉玩,没想到才嫁出去一年,居然也学着秋明般胡闹起来。”
蔡文姬红了脸道:“在家从父,出外从夫,女儿既然嫁了秋明,自当以夫家为重。”
蔡邕更加恼怒了:“在家从父?哼,说的好听,我叫你不要嫁给秋明,你听从我了吗?”
蔡文姬笑道:“都那么久的事了,爹爹你还记得呢?虽然是女儿选择的秋明,可是并没有选错呢,你看我现在过得不是很幸福吗?我想你去邓州,当然也是为了帮助秋明办学,可是更加想要你看看邓州的变化,要你看看秋明一直以来的努力,要你知道这个女婿并不是象你想象中的那么无用。”
蔡邕刚要反驳,蔡文姬又道:“我知道父亲怕麻烦,不愿被烦琐事纠缠,所以不愿多收学生。可是你一身学问才艺,难道不想青史留名惠及后人吗?”
蔡邕皱眉道:“我醉心经史琴律,没有时间想那些无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