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贼兵都吓坏了,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也有些陈兰的亲信看不下去,有持刀威吓的,也有苦苦哀求的。有个知机的家伙大声道:“大家都放下兵器,一起来求这位姑娘放过寨主吧。”
自从被袁术招安后,寨里的贼兵明显分为了两派。不过雷薄每次执行危险的任务都会把亲袁的那一派带出去消耗,比如说这次劫营,基本把反对派全部带了下去,留在山寨里的都是跟了多年的老兵,忠心方面大多没有问题。现在有人带头一喊,所有人都或坚决或迟疑地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等到祝融终于消气,陈兰已经是气息奄奄了,他趴在地上喘息半天,才在亲信的搀扶下挪到祝融面前,低声下气地道:“陈某有眼无珠,冒犯了姑娘,只求姑娘能够饶过在下。今后我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姑娘的大恩大德。”祝融眼珠一转,哈哈笑了出来。
由于雷薄跑得太快,营地中并没有爆发太激烈的战斗,一大群俘虏被解除掉武装,惴惴不安地挤在营地中看着周围明晃晃的刀枪和重重帷幕,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命运。
过了一会,帷幕外传来饭菜的香味,甚至还有一股烧肉的味道。这些贼兵都是前半夜就被驱赶下山,别说夜宵了,就连早饭都没有吃过,现在早已是饥肠碌碌,闻到这样的味道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这些饭菜是给我们的吗?这个县丞貌似人还不错嘛,看来他还是会做人的,知道不能与袁将军闹得很僵,估计等会训斥我们一下,再让我们吃顿饱饭,就会放我们回山了吧?
正在想着,两个骑兵军官从帷幕后面快步走了出来,走在后面的那个叫道:“老严,老严,你走得那么急,到底有什么事吗?”
老严头也不回地道:“我早知道我们县丞嫉恶如仇,没想到这次居然发这么大的火,还要把这些俘虏全部活埋了。我有个故友的儿子从小不学好,后来听说走上歧途落草为寇了。刚才我在贼兵丛里看见一个仿佛是他的样子。故友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我可不能让他绝了后,这小子要是能改过自新的话,我还是要救他一把的。”
这两个军官的声音不大,可是附近的贼兵都听得清清楚楚,就连周围持着刀枪站岗的士兵们也都听进耳朵里。他们互相对望着用眼神交流着,我们县丞是嫉恶如仇的那种人吗?活埋?真的有这么恨这些嵩山盗吗?那外面做的饭菜,是让他们临死前做个饱死鬼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