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民众而言,他们并不关心这些,只关心明天吃不吃得饱,今年入冬穿不穿的暖。
但是王侯公卿,则会在保持的同时,思考它背后的意义。
只见张良拿出一块薄薄的木片,上面刻着拜见之人的身份、名字、抵达时间、陪访之人。
接过木片,只是略看了一眼,郑泽挑了挑眉,见微知着,从这些细节之中,可以判断出这位儒家的伏念先生对于礼仪的看重。
名谒名刺的出现,是儒家推崇的礼仪代表之一,这是文明的交往,展现出对被拜访者的尊重。
将木片放在桌桉上,郑泽没有意外,这位未来和张良他们并称为「齐鲁三杰」之首的伏念先生,已经在齐鲁之地小有名气了,儒道之风尽显无疑。
韩宇和韩非都将目光放在郑泽身上,他们俩都清楚儒家是为何而来,于是很好奇郑泽的选择。
毕竟,据说有道家、墨家之人还在路上。
紫女也是面露好奇,直至此刻,才能更加直观地感受到郑泽处于新郑的风暴中心。
郑泽目光不动,轻轻说道:「儒家之人前来拜访,我本欲扫榻相迎。只是家中陡生变故,担心怠慢了客人。还请张小先生代为转达,不如就将会客之地,定在紫兰轩。名刺所录之时,我将在紫兰轩等伏念先生。」
张良愣了一下,他也注意到郑泽家屋顶的大洞,时常跟随韩非出入紫兰轩的他也没有多想,只是点了点头。
他认真地回道:「良必将先生所言悉数传达。」
张良得到了回应,没有在此地逗留,向郑泽提出告辞便离开了。
….
而两位韩国公子对视一眼,颇有一种「你走不走,你不走我也不走,别想我比你先走!」的感觉。
对于他们的暗中较劲,郑泽嘴角微动,有种古怪的感觉。
「两位公子……」
还没等他开口,韩非便起身,「既然郑先生无恙,想必还要请人修缮房屋,非就不打扰郑先生了。」
对于郑泽的疏离的态度,韩非一直都很坦然,抛开与自己四哥之间的那点小心思,直接准备离开。
看着韩非潇洒转身,韩宇有些意外,随即看向郑泽,又看到在一旁的紫女,似乎明白了什么。
「既然如此,那韩宇也不打扰先生了。近日我会调出一支步卒戒严此地,杜绝近日之事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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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回过头,「四哥怎么也出来了?」
韩宇微微一笑,丝毫不掩饰自己略好的心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我观你屡次接近郑先生,是对造纸之法有心?」
对于他的问题,韩非没有犹豫,摇了摇头,「此法该为儒家所得。」
闻言,韩宇目光一闪,从先前郑泽的态度来看,韩非说的应该不差。而且儒家拿到此法之后,应该不会敝帚自珍,而是广施天下。
在他看来,除了利用纸张宣扬思想外,这才是儒家利用此法的最好方式。
……
送走目的不一的客人,郑泽看向还在一旁的紫女,她一直没有离开。
「她身上的伤,还有一些事情要注意。」紫女小巧的嘴微张,轻轻说道。‘
这是她一直等到现在的原因,郑泽点了点头,惊鲵的伤势不轻,一一记下她的吩咐。
交代完,紫女抬起目光看着他,带着一丝轻笑,「先生为何将会客之所定在紫兰轩,是想照顾一下我们的生意?」
闻言,郑泽摇了摇头,「你不是一直想恢复紫兰轩的名声吗?明天过后,你的姐妹们也许就忙不过来了。」
听着郑泽的说法,紫女风情一笑,「我还从未见过有姐妹们忙不过来的时候。」
她只当是郑泽说笑,然而眼前的男人说得很认真,「紫女姑娘还是做好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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