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再击败曹C一次!这一次,他不会像面对徐荣时那么走运,能活着逃回酸枣了!
做好准备,郭汜便派人向旋门关的杨定传信,让他伺机领兵出关围荥阳。郭汜已经想好,如今荥阳城外还有鲍信的一支人马,但并不足为虑。真正令人担忧的不过是荥阳城内燕北的本部大军。
城里头的那些人才是吃够了苦头的好汉子。
所以围困他们,只要郭汜这边击溃了曹C的军寨,五千凉州骑兵便能截断关东联军在河南尹与荥阳的粮道与支援,围困两个月,等董公搜罗了洛阳城里所有珍宝,一把火烧毁城池将大军出关,顺势就能把燕北灭了……到时候,关东诸侯有一个算一个,谁敢再举兵向西?
夜里,大河之上数不清的走轲行进着,南北相渡,两只兵马在谁都没有想到的情况下交汇。
“对岸的战船?”岸上的曹C瞪大了眼睛,听着传信兵的消息令他难以置信,“难道郭汜也正在领兵南渡?快,让河上的士卒撤回来,在岸边驻防!”
此时此刻河岸上发现敌人的战船意味着什么,曹C心里是再清楚不过了。
意味着出了大事!
郭汜要打过来啦!
曹C以拳击掌,面上带着兴奋之色,对身旁众亲族武将说道:“元让,你领兵在沿线设防,如果郭汜要在南岸登陆,只有这几个地方能够让他考虑,我们在沿岸打他个措手不及,远比过去偷营来的好!”
如果敌军下船,上来不及整备兵马便被己方士卒大举进攻,那是什么下场?
曹C相信,赢了这一场大仗,就算是睡觉他也能笑醒!
紧锣密鼓的设防在沿岸悄然展开,夏侯两兄弟提领兵马扎下阵脚,曹C则立在岸边远远张望着对岸的情况。
在曹C看不清的一片黑暗中,三艘斗舰逆风而行,沉默的凉州兵扭动着粗大的船桨向南航行,在斗舰之后,数十艘载满军士与战马的走轲直奔南岸而来。
“刚才那些小船,被阿翁吓跑了吗?”郭汜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意小声嘟囔着,扣上混铁胄立于船首。强压下自己腹间想要呕吐的想法,不屑地说道:“等我们靠岸,便杀光那些中原人,每颗头颅都给阿翁割下来,都是功勋!”
郭汜没什么学识,马贼出身的他喜杀嗜杀,掌控旁人生命的感觉令他感到无比强大。
这令他对战争的技艺极为熟悉,论及杀人,他是行家里手。
凉州除了咸水湖之外再没别的海或大河,凉州人的作战也从来不需要水军,但这并不耽误他们会C船。横渡黄河所需要的技艺并不太多,对凉州兵来说完全能够胜任的本事。
也幸亏是扼守河岸,如果要让他们在浅海或是大河之内与敌人作战……只怕战争刚开始,凉州的旱鸭子们就都纷纷投河自尽了。
船上半数的凉州兵反映与郭汜差不太多,都被船身的颠簸引得想要呕吐,并感到头昏脑胀。
身体上的感受还并不重要,主要是不能脚踏实地的感觉让他们心底不安。
郭汜不禁恶意地想着,如果是李稚然那个家伙,会不会现在已经朝着东方虔诚跪拜,要他总带在身边的巫女跳来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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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关东诸侯起兵的消息刚刚传到洛阳时,李嗌踔寥梦着缰湓堋⒃酢⒀啾钡热耍蛩阌霉砩裰醢阉嵌贾渌馈
结果不言而喻,现在燕北不但好端端地活在世上,还抢了他们一座荥阳城。
艰难的航行没有持续太久,郭汜已经遥遥看见河岸了,这令他感到振奋,杀戮来临前的兴奋感令他热血沸腾。
抽出马环刀,郭汜高声喝道:“放走板,准备下船,杀光他们!”
随着粗犷的呼喊声,斗舰的船首拍下几块巨大的木板,在船上变成软脚虾的凉州兵纷纷跃马下船,在河岸边集结,准备开始他们在黄河南岸大杀四方的征程。
就在这时,四周围突然亮起火把,数不尽的中原兵举着矛戈高喊着朝他们冲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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