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的是沈铎啊……
不是沈煜之。
但为什么,身体在回应沈煜之的亲近?
双唇相接,抵死缠绵,好像,已经被他驯化了般……
温如许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泡在浴缸里,一遍又一遍地擦拭身体上留下的暧昧痕迹,似乎,每一处印记都是耻辱。
沐浴后,她站在镜子前,浑身的皮肤泛着红。
直勾勾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温如许狠狠一耳光扇在了脸上。
“你怎么这么贱?”
她自言自语,恨不得掐死昨天晚上的自己。
竟然沉沦在沈煜之虚伪的柔情里……
她心知肚明,沈煜之就是惯性地发泄兽性而已,把她困在身边,为沈铎的死赎罪!
闭上了眼,她整理着心绪,等悔恨平息,才出了门。
乘风律师事务所,温如许刚踏进门,无数道异样的目光就落在她身上,伴着细碎的闲言碎语。
“听说,她邀请葛律师去酒吧蹦迪。”
“把人给打了!”
“不是吧?都知道葛律师因为嫖C跟前妻离了婚,她有这么饥不择食,这种人也看得上?”
“估计价码没谈拢吧?你看看,她每天穿金戴银,名牌不离手,鬼知道跟多少男人勾搭着呢?”
温如许脸色白了白,充当耳旁风,扬起下巴,器宇轩昂地往前走,谁知,被身后的人撞了一下,手里的包甩了出去。
“不好意思。”女人温温软软的话音,快了两步走到她跟前,作势要捡起包里散落的东西,却蓦然怔住。
那是一板小药片,大多女人都认识。
“是短期避孕药!”
“我就说吧,她肯定乱得很,长期吃这种东西,可以规避怀孕,每天晚上都可以……”
扎堆的人们交头接耳,一个个都化身福尔摩斯,从二十一天的药,联想到了私生活混乱,可以给她钉上放浪的标签,可以很好地解释为什么约葛律师喝酒。
温如许先女人一步,将药捡起来,放回包里,淡定地扣上,凛冽的视线将嚼舌根的人一一扫过,“你们要吃吗?调理内分泌,效果不错。”
众人面面相觑,面色不一。
当她堵住了他们的嘴,身后是女人惊讶的声音,“温小姐,原来你在这里工作?”
温如许回过头,看到了刚才不小心撞了自己的人,原本苍白的脸,更了无血色,“秦……羽?”
她没记错的话,是这个名字。
“很高兴再见到你,温小姐。”秦羽礼貌性地伸出手,“我是新来的组长,以后请多多关照。”
温如许打量着她细嫩的手,肯定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泰华的千金,居然要来工作的吗?
她还以为富二代,不是继承家业,就是游手好闲……
温如许还注意到,她称呼自己是“温小姐”,而不是“沈太太”。
别人不知道她结婚的对象是谁,秦羽不可能不清楚,她这么说,就是故意为之,不想承认她嫁给沈煜之的事实。
职业习惯,温如许总是从一些细枝末叶去分析,顿了会儿,她回以一笑,没有跟秦羽握手,“组长,空降的?秦小姐之前有打官司的经历么?”
秦羽漂亮的手僵在半空,有些窘迫,只好抽回,装作不在意地捋着长发压在耳后,“那倒没有,不过我大学期间,专修过法律系。”
“哦,斯坦福对吧?”
温如许主动帮她突显“高贵”,旋即就是不动声色的打压,“也就是说没有任何工作经验,一来就担任组长,真是好福气。”
说完,还不等秦羽有什么反应,她转身就往主任办公室走去。
“嘭”地一声摔上门,温如许坐在椅子上,脸色格外难看,“老邓,你什么意思?不是说这个季度结束后,评选新的组长吗?凭空多出来个空降兵,我这两年在事务所,是给他人做嫁衣?”
劈头盖脸的诘问,可见温如许窝了多大的火。
她在乘风律师事务所,业绩遥遥领先,业务水平也是拔尖的,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季度之后,她就成为一组的组长,有入股的资格。
邓遂詹是主任,年过半百,蓄着寸头,捧着保温杯吹拂着热气,“先别生气,小题大做了。”
还小题大做?
这可是关乎她的事业!
温如许诧异地盯着邓遂詹,老头子笑呵呵地喝了口热茶,才娓娓道来,“人家就是来走个过场,刷一下履历表而已。”
“怎么说,秦羽法律论文那也是获过奖的,你啊,就配合着她开展工作,年轻人,不要太过急躁。”
本来是兴师问罪的,老邓一席话,竟然让温如许无话可说,在老邓看来,是她斤斤计较了?
“岭南医院有洽谈意向,正好,你跟秦羽一起去一趟,好好磨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