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渝帝面无表情、眼锋冰冷,恨恨的说道:「斩得好!这些人不可原谅,他们不但要死,还要诛他们九族。那些士兵呢,也就地处斩了吗?」
阮浪沉吟了一下,才答道:「由于士兵人数较多,臣只带回了一些官职较高的犯人回京,官阶低的小兵尚关在曹州牢房中,等候陛下的发落!」
渝帝皱了皱眉头,冷冷的说道:「不管他们有什么原因,既然当上了反贼,就没什么可说的,朕不但要斩了他们,还要诛他们九族,以示警戒!朕倒要看看,日后还有谁敢冒死造反!」
阮浪迟疑了一下,拱手应道:「是!卑职遵旨。」
渝帝拿起桌上,许泰和曾瑞的口供,继而问道:「沛王造反之事,可有牵涉朝中其他官员?」
阮浪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个账本,双手呈上:「陛下,这是沛王的账本,上面记载了他与朝中官员的银钱往来,每一笔的日期和金额都十分详细。臣也询问了许泰和曾瑞,他们均承认了,这上面的人员,的确与沛王早有往来。而且,他们明知道沛王有造反之意,还刻意帮他隐瞒!才会导致事态发展到如此严重!」
听到这话,渝帝一把抢过账本,打开来挨个看下去,目光却渐渐森然:
这上面有朝中重臣,也有芝麻小官,既有他耳熟能详的名人,又有无名小卒之辈。
看着看着,渝帝脸上的神色,由震惊转为愤怒,又有愤怒转为悲哀和无奈。
他沉重的叹了口气,缓缓合上了账本,放在了一旁。
他不能也不想再看下去,因为这上面的每个人都抓起来,朝中将无人可用。
想到此,一向狂妄自大的渝帝,竟突然悲从中来:
他知道沛王一定和朝中官员有所勾结,并且已做好了准备。可牵涉人数如此广泛,却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这些人中,不免一些表现忠贞的心腹之人,还有一些口碑极好的贤臣。
如果他秉承强硬的态度,将所有人都逮捕,北渝怕是要经历一场大劫!
可如果他因此就视而不见,隐瞒所有人的罪责。
那这些人将有恃无恐,说不定还会继续支持,其他有反叛之心的人,比如翊王!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所以,他一定是要动一些,保一些。
可究竟动哪些,保哪些,却着实有些为难。只怕稍有不慎,会牵连出更糟糕的结果!
想到此处,渝帝又无可奈何的深深一叹,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
阮浪不知渝帝心中所想,便继续禀道:「皇上,除了许泰和曾瑞等重犯,臣还带回了刘容、王璟二人,并一起关入了诏狱,等候陛下发落!」
渝帝微微皱眉,沉声问道:「刘容?王璟?二人因为何事被抓?」
阮浪神色一正,立刻说道:「回皇上,曾瑞和许泰均指认:当初正是因为刘容前去通风报信,才让沛王误判了形势,决定举兵造反。而且,他们父子一向和沛王走得很近,不仅收受了许多好处,还时常将朝中的情况,通禀给沛王。
沛王死后,刘容非但不知避嫌,还主动上门,向翊王讨要沛王的财物。索要无果后,刘容还设局邀请翊王夫妇前去,并在半路伏击二人,重伤王妃!」
渝帝神色一惊,立时怒从心头起,不觉冷声问道:「大胆刘容,竟敢对翊王下手!那王璟呢?他不是应该在雷州充军吗?你是如何遇到他的?」
阮浪一拱手,添油加醋的说道:「回皇上、王璟在前往雷州的路上,却半路折返回曹州,不但拜访了沛王,还收受了沛王所赠送的豪宅。经过许泰和曾瑞的指认,王璟因为被判充军,所以心怀怨恨。当他得知沛王要造反时,便主动投奔他,和皇上为敌,
意图血洗前耻!」
渝帝眉头紧锁,怒道:「这件事只涉及王璟一人,还是有其他人参与?」
他的意思自然是在问,王肃是否参与了此事。
这件事本就是阮浪在夸大其词。
听到皇上这样问,他决定要铤而走险,便干脆答道:「启禀圣上,据曾、许二人所说,王尚书最先得知,整理军屯的失败,导致了多起士兵的***。也知道这些人,已投奔在沛王的麾下。可王尚书却将此事硬压下来,还派人向沛王通风报信,才导致沛王铤而走险……」
渝帝看眼看他,狐疑的问道:「这口供可信度多少?王肃身为朝中重臣,为何要煽动沛王造反?这有些不合常理!」
阮浪心头一颤,渝帝对王肃果然偏心。
他躬身拱手,不紧不慢的说道:「皇上,臣也曾怀疑过这些口供,不过,曾、许二人和王尚书并不认识,臣以为,他们没有必要陷害王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