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的一粒灰,落到普通人头上就是一座山,但对于这些坐拥百年财富和权势的世家豪门来说,灰尘也只不过是灰尘而已。
新都里,商街上依旧人来人往。
穿着新春装的女子们,罗扇遮挡了口鼻,娇笑着走过。
宽袍大袖的公子哥,晃着折扇,招摇过市。
公子哥?
李老四一把扯了还在发愣的二哥和村人们,迅速躲在了一个馄饨摊子后。
“二哥,我看见那晚见死不救的狗屁焦将军了。你们先去买东西,打听消息,我跟去看看,咱们两个时辰后在城门口汇合。”
说罢,他也不等二哥点头,转身就没了影子。
李老二气得瞪眼,这个弟弟胆子太大了,在这里也敢乱跑。
但他也没办法,赶紧找个药铺,买了张神医短缺的几样药材,又拐去肉铺,买了一些棒骨和猪肉,最后才寻了城门口一个热闹的小茶馆坐了下来。
茶馆里三教九流都有,这个说城里谁家和谁家吵起来了,那个说城外的村子打群架死了人,总之一片混乱。
不说李老二越听越皱眉头,只说李老四一路跟着焦公子,到了商街后边的一条青石巷子。
巷子打扫很干净,各家门口还挂了红灯笼。
焦公子和三个同伴,说笑着敲响了其中一家的院门,立刻有个穿着单薄的年轻女子笑着把他们迎了进去。
李老四挑眉,明白了这里城中的烟花之地,不是青楼,却是暗娼院子。
他在附近转转,见没有机会就绕去了后边。
这院子后边居然是条小河,河边种了树,家家后门都有小路通到河边,平日洗衣或者坐个船都在这里。
他想了想,就藏在了一棵树上,盯着那个小院。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眼见日头已经有些偏西了,他甚至要打算放弃了。
结果这个时候,焦公子终于到后院的茅厕放水了。
他再也忍耐不住,直接摸上去,趁着四下无人,拎起洗衣的棒槌,一棒子把焦公子敲晕。
焦公子喝得半醉,哪里想到会有人算计他,软软倒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老四扛了人跳出院子,直接剥光,底裤塞到焦公子嘴里,衣衫裹了脑袋,绑了手脚,然后就赏了他一顿棒槌。
焦公子被打醒,满地翻滚着求饶,杀猪一样吼叫,可惜都被堵在了喉咙里。
很快,他就疼晕了,紧接着又疼醒…
直到李老四出够了气,焦公子身上也青青紫紫没什么好皮肉了。
李老四最后赏了他一棒槌,彻底把他敲晕,然后扯了裹头的衣衫,把他扔到一艘光板空船上,又解开了拴船的绳索…
小船没了羁绊,顺着河水就飘走了。
船板上,光溜溜的焦公子半死不活,根本不知道他的“底细”马上就要展示给整个新都的眼前了…
李老四飞快跑去城门口,汇合了李老二等人,顺利出了城,走到无人之处,他才放声笑了起来。
“二哥,我刚才给大伙儿报仇了!”
“报仇了?怎么回事?”李老二几个好奇,李老四却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