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前还大摇大摆坐在边上洋洋自得的织田信长此时也不复刚才的嚣张模样,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将位子挪到了津川宗治的身前,然后恭敬的行了一礼“原来是叔父大人当面,上月时家父便曾告知在下能获赐出羽介之职全赖出羽北斗星津川右近卫大将宗治公之力。”
“在下虽然旧居尾张偏远之地,但是对于宗治公的威名也是如雷贯耳,想不到今夜能在这清洲城得以瞻仰宗治公威严,三郎真是幸甚至哉!”
“不过话说回来,宗治公亲临如何不事先告知本家,家父也好亲自前来相迎啊。唔,不行,宗治公到此乃是大事,在下这便快马加鞭返回末森城告知家父,还请宗治公稍待!”
“诸位,打扰了!打扰了!”说着,织田信长迈开双腿作势欲走。
“慢!”正当织田信长快要走出屋子的时候,津川宗治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如果不是要在人前维持津川家当主的威严,津川宗治此时已经笑出声来了。
p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之前要是有人在津川宗治面前说这是织田信长的话,津川宗治怕不是要直接拔刀。
“贤侄既然叫本家一声叔父,何必这么着急要走?”
织田信长一脸尴尬的将头慢慢的转了过来,然后对着津川宗治咧嘴一笑,知道今天晚上恐怕是走不掉了,干脆破罐子破摔的回到原地坐了下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大声说道“既然是宗治公相请,那在下就失礼了!”
“呵,你这小鬼倒是不客气!说说吧,今天晚上到这清洲城来干嘛来了?”津川宗治摆了摆手让矢岛忠兵卫等人坐了下来,然后跟织田信长唠起了家常。
而一旁的织田信长却愣住了,这是什么节奏?按照常理,这会儿自己不是应该被狠狠的教训一顿吗?
虽然不知道津川宗治想干什么,但是织田信长还是如实回答道“正如宗治公所见,今夜在下带着几名侧近来清洲城游玩,不小心冲撞到了尊驾,心里真是过意不去啊!”
津川宗治笑着摇了摇头“三郎,你看本家像是好糊弄的么?”
“额,好吧!”织田信长悻悻然的撇了撇嘴,然后将腿蜷缩起来坐直道“以宗治公的英明神武,在下不敢撒谎,今夜在下乃是来稽查盗匪的!”
“稽查盗匪?”津川宗治呵呵一笑,“这里是清洲城,乃是织田大和守的领地,你来这里稽查什么盗匪?”
“宗治公有所不知,前些天家母最心爱的一个首饰不见了,苦寻数日不得。后来偶然听闻清洲城内有人在售卖这件首饰,所以在下立刻带着家臣们来清洲城,目的便是抓住盗匪、追回家母的首饰啊!”织田信长撒起谎来完全不用打草稿,甚至连一旁的池田恒兴等人都差点相信了。所谓骗人的最高境界就是先要骗过自己人,大抵便是如此吧.........
见织田信长不愿说实话,津川宗治也不打算追问。毕竟有些事情说破了反而没意思,自己心里面有数便行。
“想不到三郎你竟有如此孝心,尾张守夫妇倒是福气不小啊!”津川宗治笑着夸赞道。
第一次被人如此称赞,即便脸皮厚如城墙的织田信长也不禁有些脸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