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不清楚,但赵茵茵确实是这么跟我说的。”清游看上去同样有着疑惑,“不过这还不是最让我觉得不对劲儿的,你们想想,华天安跟华地愿俩人被我在镇仙诛鬼阵里困了几年,他们俩是什么个性子想必你们也都了解了大概,华天安还好,华地愿虽说算不是瑕疵必报这个级别,但也差了不多少。”
“你是想说,他们出来之后非但没想着来找你报仇,反而跑去找赵茵茵联手,要去对付黑叉?”胡南珍白皙的手掌拖着下巴,语气中同样有着不解。
“对,这明显不合常理。”清游应着胡南珍的话,继续往下道:“如果他们俩去找赵茵茵来对付我们,我可能还会觉得正常一点儿。”
“难不成,你那镇仙诛鬼阵,真的是用几年的功夫把他们俩人的戾气给全数磨掉,让这俩鬼王出来一见天日,就激动地剪了指甲改邪归正,顺带还修正了他们的世界观?”一直没吭声的朱雪怡这会儿也是没忍住开口表了意见,见我们都看向她后,这位美女助教却是撇了撇嘴,又补充了一句:“太扯了吧!?这还不如告诉我,萨达姆昨天突然想开,把手里军火全卖了改行全球做慈善的可信度高。”
“咳!”朱雪怡这丝毫不掩饰的怀疑和举例,前面一句听着还好,后面这句刚说四个字,在她旁边坐的规规矩矩的王志洋便开始佯装嗓子不舒服,可劲儿地咳嗽着提醒,然而这样的提醒并没有什么卵用。
“萨达姆啥的扯得有点远,不过朱雪怡要表达的意思也确实是那么回事,别人也就算了,华天安跟华地愿这俩鬼王,进镇仙诛鬼阵前手上可是沾了有上百人的血。”老妖说着脸色也变得不多好看,撇了撇清游,他又叹道:“说起这俩鬼王,我可是记得当年你把他们扔进阵法里的时候,那俩鬼王放的狠话。”
“嗯,我也记得。”胡南珍面色相当凝重地跟着老妖一起点头。
扔进阵法里头?我眉头又跳了跳,对方可是俩鬼王,老妖这个词没用错吧?这么判断着老妖的话,我脑袋里围绕着“扔”这个字一想,下意识的就开始要脑补。
“什么狠话?”王志洋抬手抓抓脑袋,有些疑惑地问道:“我怎么不知道?”
“他们俩放狠话那会儿你早晕过去了。”胡南珍这话只是简单的陈述句,里面并没有什么其它的意思,只是尽管如此,我还是瞅着了坐在她旁边另个小沙上的朱雪怡送去的白眼。她的话略微停顿了几秒,似乎是见清游没有开口阻止的意思,胡南珍才继续道:“至于那狠话,也没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几句‘等老子出来你要是还活着就把你杀死再碎尸万段’,‘等老子出来你要是死了,老子定要把你从坟里挖出来再碎尸万段。”
“还真没什么技术含量啊。”我听着不由得觉得好笑,“话说现在都是火化之后才去陵园里埋葬的,华天安跟华地愿不会连这点儿常识都没有吧?难道他们俩当时在里面是指着出来砍清游骨灰的?”
清游看着我面色一黑:“苏然,扯太远了。”
“哦。”我讪讪地一笑,把头缩了回去。
不过正因为话题被扯得有点远,这会儿的气氛比起刚才恢复了不少。华天安和华地愿这兄弟俩的异常变化,此刻还是我们这群人和妖仙讨论的重点,清游又抱着自己的小本子沉默了起来,骆泽则是同坐在他旁边摆弄拐杖的老妖低声讨论着,胡南珍他们这三个狐妖,这会儿也在跟老妖旁边坐着的俩陌生男人低声琢磨着。
所以,整个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了我跟强子挤在一张单人沙上,默默地尴尬着。强子的脸色依然不怎么好看,我在安慰了几句没取得什么正面效果之后,也不再吭声了,毕竟这种情况下,换作是谁听到自己刚刚处上没多久的初恋女友,是一个能让恐怖分子进化的人肉口粮,而为了阳间和平,自己这近乎完美的女朋友有很大可能会被杀死,估计心里都会乱成一团麻。
过了有个十分钟左右,胡南珍这一伙儿妖仙率先讨论出了个结果,这个妖美的狐仙用反着寒光的指光敲了敲桌面,待我们都看向她后,才红唇轻启道:“你们说,华天安跟华地愿会不会是投靠了黑叉,然后黑叉无意中知道了赵茵茵已经叛变,特意把他们俩派过来骗我们的?”
“应该不会吧?”老妖眉头一皱:“不过关于华天安跟华地愿这俩鬼王的动机,我跟骆泽刚才研究了研究,华天安跟华地愿好像在被关到镇仙诛鬼阵里之前,从来没跟黑叉打过交道。”
“确实是这样。”骆泽点头补充着:“我跟清游虽说没有你们关注灵异事物的时间长,但从听说这三个鬼王的名号到现在,我确实是没有听说过天安地愿兄弟有哪件事是能跟黑叉联系到一起的。”
“所以你是想说”清游将手中的小本子往茶几上一扔,目光闪烁不定。
“我想说他们帮黑叉对付赵茵茵的可能性,跟帮着我们对付黑叉的可能性基本是五五分。”骆泽声音不大,扭头扫了我们一眼,他继续道:“不过,如果是前一种情况,他们知道楚h桐是云家最后一个后人,应该就是从黑叉嘴里听到的,并且事实上,我觉得他们没必要跑去找赵茵茵提楚h桐的事情,更没必要说要杀掉楚h桐,毕竟对于黑叉来说,楚h桐现在的重要性,应该比才跟了他几年的赵茵茵要重要得多。”
“第二种情况,帮着我们去对付黑叉,先一个疑点,我们之前因为镇仙诛鬼阵,跟华氏兄弟有仇是肯定的,他们能放下被我们捅了几刀子的仇,不记前嫌地跑来帮我们,指定是一个比起这个仇恨,更为重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