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个我便忍不住眨巴几下眼睛,同时慌忙摇摇头把这个念头扔出脑袋,专心盯着已经开始猥亵开始帮着骆泽拆除脸上纱布的老妖。
拆除纱布的工具,自然是老妖的指甲,如同所有妖仙一样,老妖的指甲也是异常锋利,至于之前为啥看着不显眼,纯粹是因为他对自己的拐杖情有独钟,只要拐杖在手,他便不会想到去用其它的。
然而现在,拐杖明显帮不了他拆纱布。
右手触碰到骆泽左脸时,老妖除了小拇指外的其它手指都重新缩回掌心,唯一留下来的小拇指,约有一厘米长的指甲,此刻正稳稳地游走在骆泽脸上。
“滋滋”被划拉开的纱布出细微的响声。
胳膊用力支撑着身体,我的目光也随着他手指的移动而移动着,老妖指甲划动的起点在骆泽的额头正中央,沿着顺时针方向匀转着。
老妖的手很稳,可碍于他指甲的锋利程度,我还是忍不住手心冒汗。
很快,老妖的手指便转完了一圈,再次停在了骆泽的额头中央,随着纱布最后连接着在一起的几根断裂,骆泽脸上的几层纱布一片连着一片地落了下来。
几秒钟后,贴在他脸上的,就只有薄薄的最后一层了。
“感觉怎么样?”
老妖并没有马上揭开,而是凑近盯着看完同骆泽问了句,听语气,像是借着这句话再给骆泽一点儿准备时间似的。
“不怎么样,赶紧弄掉。”只是骆泽并没有领情。
“嗯。”
老妖也没在意骆泽的语气,嘴角又是咧着一笑,他小心地伸出两根指头,轻轻地捏住骆泽额角位置的纱布,快往下一拉,露出骆泽被纱布裹了一天的脸。
“怎么样?”
没等老妖手落,我便尽了自己最大努力往骆泽那边凑着看,然而骆泽此刻却是因为老妖撕最后一层的时候太过用力而双手捂住了脸,引得我心里一阵焦急。
“嘶,你丫就不能轻点!?”
骆泽并没有回答我,而是揉着脸念叨着老妖。从他语气里听似乎有些不对,我略微一联想,心里顿时有些乱了,难道没好?
“不是你让我快点儿的么?”老妖依然没怎么在意骆泽的话,随意嘀咕了句后,他又凑到了骆泽脸前催促着:“你刚才不是说好了么?别墨迹,手拿开我看看,要没好的话我叫人再过来给你包上。”
“不用。”
骆泽摇了摇头,说着双手也跟着松了开,将脸露了出来,做着深呼吸。
因为角度问题,我只能看到他的半边儿脸上,可尽管如此,我依然是心中微冷。借着月光,我此刻清楚地看到他脸上是黑糊糊的一片,还有些凹凸不平,甚至我眼前画面里的这半张脸上,连点儿原本的肤色都瞅不着
这是没好么?
我脑袋里滚屏出现着这个想法,可碍于骆泽的神情和反应,我依然还是抱了点儿希望。
“你这是好了还是没好?”清游这会儿也伸长了脖子往骆泽脸上打量着。
“好了啊。”骆泽长出了口气,轻松的回答着。
“那你脸上?”
“烧伤药啊!”
原来是烧伤药!
我心里顿时一松,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听到骆泽说自己脸恢复完好的那一瞬间,我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脚不疼了(虽然之前就不怎么疼)。
只是不等我开口,窗边扯着脖子同样看了很久的清游,却是已经迫不及待地招呼着老妖:“老妖,来,帮我也拆拆,憋死我了。”
“尼马,老夫怎么成了拆线员了!?”
“别废话,赶紧的。”
老妖笑骂中还是拿起拐杖往清游床边走,我瞅着同样被裹成木乃伊的清游,忍不住摇了摇头躺回床上,既然好都好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然而就当老妖跟清游俩心情不错的斗嘴声中,我刚刚放松下的神经却是徒然又紧绷起来,似乎就是我躺下的那一瞬间,一股熟悉的阴气出现在了我的灵觉之中――柳晨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