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酒菜都冷了,话也试探得差不多了,周天宏才缓缓开口道:“天色不早了,两位万公子都远道而来,我们还是早些散了,二位也好早些回去休息。』”
林宛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笑僵了,早就不愿再对着周天宏和兰紫月这两个让她吃饭、喝茶都不香的人了。
赵静儿更是连忙起身,抱拳道:“多谢周公子手下留情,周公子海量,我们再喝下去,可就都要抬着回去了。”
周天宏哈哈一笑,道:“万大公子太谦虚了,我看万大公子酒量也不错,再来两壶也难不倒你。”
赵静儿连连摆手,苦笑道:“周公子就饶了在下吧。”
周天宏又是哈哈一笑,和兰紫月起身向外走去。赵静儿也和林宛一起,扶着邢寒走出了包间。
邢寒喝得已经有些脚步虚浮了,满脸通红,目光呆滞,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赵静儿的身上。胳膊搭在赵静儿的肩上,头也歪向赵静儿,额头轻轻触碰着赵静儿的耳朵。
赵静儿蹙紧了眉头,头偏向一边,努力避开邢寒的触碰和呼吸。但是又不敢做得太明显,只能是暗地里在邢寒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泄愤。
邢寒吃痛,清醒了一些,可是却不愿离开赵静儿的怀抱。依然紧紧地靠着赵静儿,享受着软玉温香抱满怀的甜蜜时刻。
林宛现邢寒是装醉的,轻叹一声,放开扶着邢寒的手,摇着扇子,大步向前走去。
赵静儿和邢寒落在后面,相扶着缓缓向楼下走来。
周天宏、兰紫月、林宛三人早已转过了楼梯角,向一楼走去。赵静儿见四下无人,又狠狠地在邢寒腰上掐了一把,疼得邢寒眼泪都要出来了,眼泪汪汪,可怜巴巴地看着赵静儿。
赵静儿仰起小脸,皱着眉头,低声警告道:“你给我老实点儿,别趁机占我便宜。”
邢寒也在赵静儿耳边悄悄地低声喃喃道:“静儿,我没有,你冤枉我了。我这不是演戏给周天宏看吗?演戏就是要逼真,否则被拆穿了,不是就前功尽弃了吗?”
赵静儿狠狠地踩了邢寒一脚,一把推开他,凶巴巴地压低了声音道:“你不是演技好吗?现在开始演酒醒了。”说完,就大步向楼下走去。
邢寒苦着脸跟在赵静儿身后,也走下楼来。
兰紫月早已上了马车,只见周天宏和林宛二人正站在马车旁等着自己,邢寒嘿嘿一笑,道:“对不住,喝得多了点儿。这风一吹啊,酒是醒了一些,头却还是很疼。”说着,还揉了揉额头。
赵静儿和林宛正欲告辞,突然听到一阵急促地马蹄声,越来越近。转头望去,只见一个侍卫正策马向这边奔来。
那侍卫见到周天宏,立即翻身下马,躬身抱拳一礼,道:“太子殿下,属下有要事禀报!”
周天宏微微蹙眉,淡淡地道:“讲,生何事了?”
那侍卫连忙答道:“回太子殿下的话,人犯欧阳雨菲中毒了。”
周天宏大惊,急急喝问道:“什么?那可是非常重要的犯人。人呢?救回来了吗?有没有请大夫?”
那侍卫颤声答道:“请、请大夫了,但大夫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