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银色之月悄悄飘出浮云之外,绽放出柔和的光芒。
野外搭起的一间帐篷中,映照出两道人影。
男性矫健,女子婀娜。
两条人影在缓缓的接近,他们嘴唇微翕,似乎在说着什么,只是那声间低不可闻,只有他们自己才听得见。
缓缓的,两条人影渐渐融合,帐篷中生出无限春意,伴随着些许声响与粗烈的喘气、细吁,宛如一首生命之歌。
良久,才低沉下去。
“为什么?”杰克逊身体上的兴奋慢慢退去,禁不住问道。
“嗯?”还处于快乐余韵中的美琳达慵懒的道。
“我是说刚才。”杰克逊道。
“那样不好吗?你不是一直喜欢我吗?”美琳达懒洋洋的道。
“我是喜欢你,我爱你。”杰克逊忽然激动起来,“但我不是要你像这样,不是为了爱,而是像还债一样,我不想这样。”
说到激动的地方,他将头低了下来,一只柔软的手忽然伸过来,伸进他的头发里,摩挲起来。
“我不否认,我们刚才的亲密中,我是怀着一些歉意,希望这样能让你开心一些,因为你跟着我出来的时间里,你的笑容越来越少。你知道,我让你在别人面前,尤其是那些尊贵的阁下面前坦露阿斯图里亚斯人贩卖香涎膏的经历,或许会对你们不利,但你还是那么做了。”
“那不算什么。我跟贝尔纳多特、希门内斯他们合作,虽然是为了赚钱,但更大的原因是想证明我自己的能力,将来继承我叔祖的爵位时,没有人会认为我是个二世祖。但这一切在遇到你之后都不重要了。美琳达,这些和你比起来,都不重要了。”杰克逊吻了一下她冰凉的手指。
“但。如果这算是利用,我真的是在利用你。”美琳达有几分无奈的道。“其实你这么聪明,多少也能猜得出来,我想干什么。不过,你不必为今天的行为感到懊悔和内疚。虽然有一半原因是我对利用你而感到内疚,就当是我在偿还好了;但另一半原因,我也是在向我至爱的人告别。”
“告别?”杰克逊听到至爱之人时本来一喜,这代表美琳达是对他真的有感情的,但告别二字又让他心中一颤。
“是的。既然你能猜得到几分我想做什么,应该也猜得到,我们要香涎膏发动总攻了。”美琳达道:“就要开始了。”
“可是,这不用告别,既然你也爱我,你去做这件事,成功之后,我们在一起!”杰克逊道,他有点语无伦次的道:“或者让我也参加,我可以帮助你们。”
“不。不用了,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知道吗?”美琳达爱怜的摸了摸自己情人的脸庞。“你帮我‘说’服了不少人,从你那里我还知道了许多关于香涎膏贸易的情报。够了,这件事需要我去做,但不需要你。你如果公开站出来,你将来怎么面对你的同胞呢?”
杰克逊握住了美琳达的手,“大不了我不要这个爵位了,至于贝尔纳多特和希门内斯,老实说他们已经赚了很多钱了,我不欠他们什么。他们把公司的股份依然留给我。但是我不需要,而且他们也是想借我的身份阻止一些想打公司主意的人。”
他继续道。“如果你还是担心,那我留在翡翠大陆好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以不再回去。”
美琳达摇摇头道:“你有没有想过,当香涎膏贸易被破坏并成功焦点后,即使你留在这片大陆上,但我的同胞和家人却未必会喜欢你。如果他们接受了香涎膏贸易应该禁绝的事实,那么你们这些人族,特别是还贩卖过香涎膏的人在他们眼中就是罪犯。所以,到时候,不论是在翡翠大陆还是你们的大陆上,你都会被谴责。唯一的办法就是你根本不参予,在我发动前,你就离开,立即回到东海岸,乘船回到你的大陆去,这样一切都与你无关。”
“可是我不能离开你!”杰克逊叫道,“我绝不会离开你,还有办法,还有选择的。”
“但是我不会答应你不去做这件事。”美琳达叹道,“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香涎膏在这片大陆上毁掉我的家园与同胞,我一定要阻止。”
“那我们可以出海,我们离开这里,既不留在蔚蓝大陆,也不留在翡翠大陆,我们可以找一个孤岛,或是去探索别的位面,阿斯图里亚斯有很多通往其他位面的通道,我们可以扮成商人逃到那些地方去生活,答应我。”杰克逊凝视着那双美丽的眸子。
在良久的对视下,那一双坚定美丽的眼眸中终于出现一丝软化,“好吧,我答应你。等我成功之后,我们一起去海岛上生活,或者去一个别人都不认识我们的异位面。”
“你一定要记得你的承诺。”杰克逊握住了她的手,然后将之伸展压平,两人的五指交叉在一起,像身体一样重叠纠缠。
他喘着气在她耳边道:“你会成功的,一定会成功的,也一定会平安的,对吗?”
她重新承受着他的冲击,却用坚忍不拔的语气答道:“当然,当然会成功,正义终究会战胜邪恶!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也会成功。我不会让香涎膏玷污这个美好的年代,这应该成为最好的年代,因为我遇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