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北海大军营忽然旌旗四起,号角连营,旌旗招展处,迎风而立的是那北海几百万大军。多年的养精蓄锐,北海的全部家当却是超过了冀州大军实力不少。一方是奋发图强,死命反商;一方是借鸡下蛋,抗了殷商大旗在壮大自己!
此时,却因为某些利益,须有一场收官之战了!
临水城的中伯侯府邸,众臣子将相齐聚一堂,都在为了上午收到的探子密报而商讨对策!
孔宣,石忠坐了苏护下手方,苏护见下面一群臣子有的做慷慨就义之色,有的做疾苦叹息之颜,还有的甚至脸露胆怯之状,不由一拍椅子扶手,愤怒地说道:“够了!尔等如此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下面众人见苏护发了火,也就闭上了嘴,低着头,打定主意不说话,气氛一时间很是怪异!
“你们平日里不是一个个自比先贤伊尹吗?如今为何便三缄其口,半个字也吐不出来呢?”苏全忠终究是年轻气盛,对那御下之道不甚理教,只知道凭了一腔热血外加主观喜好行事,倒是让苏护屡次教导,效果也不明显。苏护也因此多次请教孔宣,孔宣笑了笑告诉她,岁月会让全忠学会一切,强迫他。反而会适得其反!
一个老臣越众而出,执了一枚白圭道:“北海叛军行动日益诡异难寻踪迹,以前不知为何与我冀州大军颇有默契的只守不攻!此次倾巢而出,我军不知能否力敌!而且,尚有,尚有西方教庇佑那袁福通,如此一来倒是要看成教手段了!”
“是啊!”“说的对啊!”“就帕挡不住啊!”“帕什么,成教孔宣教主一个手指头就能戳死他们!”“人家也有高人啊!”……孔宣见下面又开始了拍马打屁,不由一正神色,冷哼一声道:“怕什么。尔等谁若怕死,直说就说。我孔宣从不过多为难于人。开战之时,必将那萎缩怕死之人。第一个送上前阵冲锋杀敌!”
一听要被赶去送死,众人再也不吵了!
“孔宣,此番一战,怕是有些不寻常!”石忠沉吟半响,似是叹道:“此战当是北海收官之战了!”
孔宣闻言,向石忠暗使了一个眼色,随即道:“我也算到。我冀州大军当能似前番争斗一般。所向披靡,完了这收官之战!”
苏护岂是俗人。闻弦便知其意,径直下令道:“三军当听二位国师指派,此战必胜!”
苏全忠第一个带头喊道:“收官之战。此战必胜!”
“此战必胜。此战必胜!……”
孔宣见状,点了点头,站起来道:“传令三军,迎战!”
长长的鲌牛号角传出震天价地响声,瞬间便传遍了冀州大军营。一伍一伍的士兵都在哨长营官的带领下,聚集到了军校场!苏全忠依旧当了那先锋将军,一身黑袍披甲,倒是和身边身着白衣,却又一头火红色长发的白云相映成章。
孔宣,石忠和苏护三人登上了点将台,望着下面那漫无边际的大军,苏护径直坐了那铺上白虎皮的主帅座椅,示意二人告示全军。
石忠和孔宣对望一眼,石忠退到一旁,孔宣却是走到点将台边缘,望着下面三军,大声说道:“冀州儿郎们,你们害怕战争吗?”
“不怕!不怕!不怕!……”
震天价的吼声,听得苏护不由点头,多年的仁政外加成教的威严,冀州军上下无不死命效忠与他这个因为上次周成来临水城一事,已经被大家所知晓的周仁王。
“很好!儿郎们!多年地征战你们累了吗?很多人或许会说,不累,说战争是军人的职责!但是我为你们感觉累了!你们常年征战,是该回家看看家中地父老了,是该回去抱抱自家孩子了!是该拿着仁王给大家的贝币回去修葺房舍,给孩子,给媳妇添件新衣了!告诉我,你们想吗?”
“想!想!想!想!……”
孔宣虚按双手,示意大家静一静,随即运起功力,再次大声说道:“此番北海叛军再次主动攻击我们,我们不能退,退则败。北海之战已经拖延十数年之久,此番便是决战之时。我孔宣在这里向大家承诺,此战一了,如若得胜,三军皆可轮换回家一个月。大家觉得怎么样?!”
“好!好!好!……”
孔宣向苏护点头示意,苏护站起来,也运起因为吃了白云送地蟠桃,而有天仙初期的实力功力说道:“国师之意,便是我的意思。大家死命相战,不死者,皆有重赏。尔等皆是为天下苍生而战,尔等皆是为了父老乡亲而战,他年建国,尔等这些功臣还有耕地钱帛封赏!”
“仁王。仁王。仁王。仁王……”
军人很多时候就是那么单纯,不为别的,只要告诉他们,他们的牺牲是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而战,同时稍微照顾下他们的利益,军人便是勇往直前地百战雄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