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混蛋!难道你忘了,咱们这是在干什么?!也许要等的人,就在这附近看着你,还不给我赶快回去!”
别看是那个坐在日产轿车里面的青年男子仪表堂堂,又是满脸书卷气,可是骂起人来却毫不含糊。见到了那个满脸泥水的家伙,就要从垃圾桶中跳出来,愤恨地冲着他骂一句以后,立刻就向旁边好象是还没有缓过劲儿来的柳翰,赶苍蝇一般地挥了一下手:“这里不需要你来打扫了,你待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快给我滚!”
“好,好,我这就走!”
听到了坐在轿车里面青年男子的话,柳翰马上就作出了一幅如蒙大赦的模样,连忙答应了一句以后,就捡起了自己的扫帚和搓子向着前面走了过去。一边走,嘴里面还愤愤不平地嘟囔着:“走就走,凶什么?!当了这么长时间,我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不讲理的……”
“你,站住!”
柳翰的嘟囔声音虽然是不大,可是还是让那个坐在日产轿车里的青年听了个清清楚楚,于是他不由得哑然失笑。可是看到了那远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睛里面突然漏出了一丝疑惑,立刻就出声将柳翰叫住。然后,就又冲着刚刚走出两步,回过头来满脸疑惑的这位“清洁工”勾了勾手指:“过来!”
“你,是在叫我?”
聪明的柳翰,当然知道这个家伙是在叫自己。不过,还是作出了一头雾水的模样,嘴里面呐呐地询问了一声。当看到车里面的那个青年恨恨地瞪视着自己的目光,立刻就作出了无可奈何的样子走了回来:“好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听到了柳翰的询问,那辆日产轿车里面仪表堂堂的青年却并没有回答,而是用他那奸诈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柳翰,眼神里面,还充满了戒备。不过,当他看到了柳翰身上那满是污浊的工作服以及刺鼻的酸臭味道的时候,原本已经绷紧的神经,立刻就又放松下来。
“今天
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说出去。否则的话,哼哼……”
虽然是已经放弃了心中的怀疑,不过那仪表堂堂的青年却并没有就此放过柳翰。嘴里面冷冷地哼了一声以后,就从身上“唰”地一下子,掏出了一支手枪,对准了柳翰的脑袋,继续阴狠的发出了警告:“也许你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但是,我要告诉你,如果让我知道你出去乱说的话,别说是你,就是你全家都休想活命!”
“是,是,我绝对不会把有人藏在垃圾桶里面的事情,告诉别人……”
功力高深的柳翰,对于脑袋上的手枪当然不会放在心上。不过听到了那阴冷的警告声,他还是连忙作出了一副震惊的模样。连连点头说到这里,发现听到了自己的话以后,那个家伙的脸上变得更加的阴狠,立刻就乖巧的改口说道:“不,不。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发生,让我说什么。”
“嗯,算是你小子识相。”
看来柳翰的回答,的确是让这个仪表堂堂的青年非常满意,立刻就收回了对着柳翰脑袋的那支手枪,又冲着愣模愣眼的他挥了挥手,嘴里面发出了一声呵斥:“别跟个木桩似的戳在这里,还不赶快给我滚!”
“是,是……”
知道已经可以离开,柳翰立刻就拿出了自己精湛的演技,颤抖着声音回答了一句以后,就迈着哆哆嗦嗦的脚步,快步向前走去,看样子这个要命的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想停留。
柳翰刚刚离开这里不久,这辆日产轿车的里外就传来一声声的轻笑。不过,他们却没有发现,这个清洁工离去的方向并不是他还没有清扫的那段马路,而是刚才他走过来的地方。
“我说赵建辉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原来是家里面除了内鬼。***,多亏了老子留了一个心眼儿,否则的话事情还真的难办了!”
既然“清洁工人”受到了手枪的威胁,当然也就没有心思继续在为城市美容。
走出了那帮家伙的视野,柳翰嘴里面喃喃的骂了一声以后,立刻就快步地走向了“自己的”那辆轿车,将手里面的扫帚和搓子放进了汽车的后备箱以后,他就连忙钻进轿车。
七手八脚地将自己身上那套散发着刺鼻的酸臭味的工作服脱下来,柳翰随手就把它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箱。坐在那里沉思一下以后,他就立刻发动着汽车,开出了这条小巷。
随着时间悄悄地流逝,休息了一天的太阳也已经缓缓地爬上了当空。可是护国寺门前停车场的那辆日产轿车,却依然停在那里,根本就没有维修自己那已经干瘪的轮胎的意思。
“***,已经等了一天一夜,那个家伙倒地是还来不来了?!”
看着虽然是道路上这车水马龙,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影来到这里,这在日产轿车里面仪表堂堂青年忍不住不耐烦地骂了一句。可是他的话音刚落,后座上就已坐起来了一条人影。紧接着,就又传来了一声轻笑。
“宫本君,你别着急嘛。他们中国人不是有句古话,叫做‘好事多磨’吗?呵呵,我想这就是好事多磨吧。要不然,我立刻和军部联系一下……”
说话的,是一个原本躺在后座,四十多岁,面目阴沉的中年男子。可能是见到这位仪表堂堂的宫本君有些沉不住气,于是连忙轻笑着安慰了一声。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前面座位宫本君的身上就已经传来一串清脆的音乐。接着,就又传来了一声惊喜地低呼。
“快,快!是那个方面给我传来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