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朝奉又问道:既是家传,那为何要当此物?
徐虎根道:家母病故,无钱埋葬,是朋友出钱给家母买了棺枋。小生乃是娘亲之后,哪有要他人为娘花费棺枋钱之理。这也是后生无奈之举。
潘朝奉笑道:看来客官倒也是一位孝子,一位在理之人。又道:按理说,这块玉佩,应该还有半块才是,那半块应该是一只凤,龙凤相对才是,现在有的可惜了。
徐虎根道:敬佩先生明事。此物乃后生定情之物,还有半块在女方,因兵荒马乱,女方已经家破人亡。故还有半块已经不知去向。
潘朝奉点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那你想要多少银子?
徐虎根道:还了棺材钿,后生还得要维持生活,五十两银子,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潘朝奉二话没说,当场拿出五十两银子给了徐虎根。徐虎根签了契约回到刘府。
......
明天就要陪两位公子到县衙参加考试,那么多钱带在身上也不方便。先把娘的棺材钱还了,以后慢慢再说。于是,他来到刘镛的书房。
刘镛见徐虎根进来,起身道:明天你们就要县衙,不知你行装准备得如何?
虎根道:后生早有准备,反正也简单。
刘镛又道:我已经关照夫人,等会儿再给你去添几件衣服。
虎根摇着手道:恩人万万使不得,反正我也有几件旧衣,能穿。何况天气已经转暖,也用不着什么衣服。我现在过来,只时想把我娘的棺材钿先还给恩人,其他费用以后慢慢还。于是,把一张二十两的银票放在刘镛的桌子上。
刘镛用奇怪的眼光看着虎根。道:你哪来的银子?
徐虎根道:请恩人放心,我徐虎根再穷也不会去偷,不会去抢,这钱完全是自己的,正大光明。
这时,刘镛看见徐虎根左胳膊的衣服上有一块血迹,走过来关心地道:你这衣服上的血迹是怎回事,是否胳膊受了伤?
徐虎根看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血水还在流出来。连忙道:我自己不小心划破了,不碍事,不碍事。
刘镛道:天气转热,出汗容易感染,应该叫郎中敷点消炎药才是。刘镛回到桌子旁拿起一张二十两的银票看了一下,心里反而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