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非看着即将离开的肖琦,急忙叮嘱了一句。
肖琦看了胡非一眼,迅速走出大殿,带着人直奔西华门而去。
“胡非,你该知道你刚才所说有多严重,最好能拿出真凭实据来,否则一旦此事闹大,你我都难辞其咎!”
朱标看着胡非,认真的说道。
“太子殿下放心,如果没有真凭实据,微臣不敢妄言,还请殿下稍候片刻,待云奇到来之后,一切自会揭晓。”
胡非点了点头,冲着朱标拱手说道,无比认真。
说服朱标捉拿云奇,是他化解这次危机的第三步棋,也是关键之中的关键!
朱标面露迟疑,不再说话,静静地等待着肖琦将人带回来。
良久之后,肖琦终于从西华门返回,押着一名年纪不大的小太监快步走进了大殿之中。
“奴才云奇,见过太子殿下!”
来人一进大殿,急忙冲着朱标恭敬行礼,一脸惶恐。
正是西华门内使,云奇。
可是当他看到正背对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胡非时,不止脸上布满惶恐之色,连眼睛深处也忍不住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人已带到,你要如何证明?”
朱标没有理会云奇,转头看向了胡非,沉声说道。
胡非拱手冲着朱标行了一礼,然后缓缓来到了云奇面前,来回踱着步子,上下打量着。
对于面前这个人,他知之甚少,不过却没想到此人居然如此年轻。
云奇跪在地上,胆战心惊的看着胡非,面露疑惑。
西华门是进出皇宫的必经之路,所以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见到胡非,从他进入大殿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认出了胡非。
“胡家与你有何仇怨?”
良久之后,胡非终于停下了脚步,看着跪在地上的云奇,突然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听到胡非的问话,朱标和肖琦全都愣了一下,心中不解,因为这个问题和适才胡非向朱标禀告的事情全无半点关系。
可是当事人云奇在听完胡非这句话的瞬间,全身不经意间颤动了一下。
“回禀九安侯,虽然奴才不知您何出此言,不过奴才可以回答您的问题。”
“胡相官居宰相之位,您又位居侯爵之列,就算借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与胡家有任何仇怨啊,恕奴才不知九安侯话中何意。”
云奇躬身叩拜,摇着头说道,声音中透着一丝委屈。
“既然没有仇怨,那为何要联合他人陷家父于万劫不复之地?!”
“这么说,你就是受人指使了?!”
胡非冷哼了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云奇,沉声问道。
听了胡非的话,云奇再一次浑身一颤,可是紧接着满脸慌乱的抬头看向了胡非,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
“九安侯这话从何说起,奴才怎敢?冤枉啊!”
“太子殿下,奴才冤枉,还望太子殿下为奴才做主啊!”
云奇惶恐的看着胡非和朱标,慌乱的说道,脸上满是恐惧和委屈。
朱标没有理会云奇,面露疑惑的看着胡非,心里越来越糊涂了,所以并没有出言打断,等待着胡非接下来会怎么做。
“本侯收到准确消息,有人告发你想在元宵佳节当日伙同贼人伪装成相府杀手于辰时之际攻入养心殿,刺杀陛下!以此来嫁祸家父!”
“既然你说与胡家并无仇怨,那就是真的想杀掉陛下了?!云奇,你好大的胆子!”
“为什么要这么做?!从实招来!”
胡非瞪着云奇,突然提高了嗓门,厉声喝道。
听了胡非的话,跪在地上的云奇再次大惊,脸色苍白,双眼之中满是惊恐。
“太子殿下,云奇居心不良,以下犯上,罪无可恕,请太子殿下立即将他处死!”
紧接着,胡非转身冲着朱标拱了拱手,大声说道。
听了胡非的话,朱标再一次眉头皱起,心中满是疑惑,这跟刚才胡非所说之事并无关联,听得他一头雾水。
“太子殿下,奴才冤枉!请太子殿下为奴才做主!”
“奴才冤枉!冤枉啊!”
云奇满脸慌乱,一边冲着朱标磕着头,一边语无伦次的哀求着。
“事到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敢抵赖!?”
“肖统领,将他就地正法!”
胡非冷哼了一声,指着云奇,厉声喝道。
听到胡非的话,云奇惊恐的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肖琦,紧接着满脸哀求的重新看向了朱标,再一次开口。
“太子殿下,陛下将于元宵当日前往胡家老宅观赏醴泉奇观,辰时之际已然出宫,奴才又怎么会在辰时带人冲进养心殿刺杀陛下?”
“奴才冤枉,还望太子殿下明察!”
云奇哭丧着脸,颤抖着看着朱标哀求道。
可是他的话音刚落,原本愤怒的胡非却瞬间变了脸色,忍不住露出了一丝不屑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