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雷焱不是没想过其他途径卖掉手表,仔细思量后又一一否决了这些想法。
去委托商店?十天半月的不一定有消息。去大街上兜售?拜托这是劳力士不是几块钱的烤白薯,别说没人信,就算是有人信也不会花钱从大街上买价值上万的手表。人家不报警当骗子抓你就算好事了。
摆摊?估计本世纪末也卖不出去,有那个功夫不如回家等微神充电呢。‘城顶上’倒是有黑市,但这块手表一没票,二来路不清,去了那里等于送肉入虎口。
来典当行是无可奈何的唯一选择。
“大叔就因为没票,我没带身份证,一块劳力士您就给了白菜价?”
老头面对龙大少的质问,脸上又洋溢起来那种讳莫如深的笑意,他没说话,把手里的‘江城晚报’向龙大少面前推了推。
一看上面的标题,太熟悉了,自己刚才在车上看到过,正是雌雄大盗的那个新闻。龙雷焱怒从心头起,这老头竟然把自己当成了雌雄大盗!老子不卖了还不行?
龙雷焱把手伸到柜台,说道:“买卖不成仁义在,价不合适我不卖了,把东西还我,咱们拜拜吧。”
谁曾想到老头没还东西,还冲着龙雷焱冷笑。
他们要强买强卖吗?龙大少这火压不住了刚要作,傍边baby拉拉他衣襟说道:“哥哥来了好多人呀!”
龙雷焱心里一惊,转头向后看了一眼,十多个个身强力壮的大汉从门外、走廊,等地方走了出来,把他们两个包了饺子。
柜台内老头,转身从背后保险箱里拿了一叠钞票,从交易口里递了出来:“小伙子,看你吃这碗饭也不易,这钱算给你的手艺钱,咱们结个善缘,以后有好货只管拿来,价钱咱们好商量,额呵呵呵!”
看着老头那一脸贱笑,龙雷焱想把他满嘴牙都敲下来。气的龙大少把拳头攥的咯嘣嘣直响。
大厅里面足有十个黑衣人,要是真打起来,自己和baby完全对付的了,甚至baby自己就能把他们全部放趴下。
可打了以后怎么办?砸开玻璃强东西走人?那样自己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抢劫犯这个罪名是坐实在了。这样拿钱就走?太憋屈了!
龙大少怒火中烧,额头上青筋暴起。
baby拉拉他衣襟天真的问道:“哥哥这些人是来做游戏的吗?”
柜台内老头见龙雷焱不拿钱走人,反而在那里运气,当即挖苦道:“小伙子,是不是嫌价钱不合适啊?你要是想报警我们不拦着,要不我替你报?”
龙雷焱深吸了口气,压下了怒火。他转念一想,自己没损失什么,用一张纸片变得手表换了一万块现金,这生意太合适了。想到这里他心里瞬间平衡了,二话没说拿起那一万块钱,也没写典当契约,拉起baby扭头就走了。
临出门时龙雷焱回头看了一眼柜台里的老头,心道老子能用纸片变成手表,就能把它变回去。你们以为得了便宜嘿嘿,到时候你们就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了。
龙雷焱前脚刚走,典当行后台走出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人一身笔挺西装,长得浓眉大眼、气度不凡,叫人一看不由得都会有几分好感。
柜台内老头立刻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说道:“张总好!”
年轻人名叫张辙,是一信的董事长。一信公司隶属于江城著名企业‘张氏企业集团’,目前张氏企业的掌门人就是张辙的哥哥张轩。
张辙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刚才我从监控都看见了,老王咱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了?毕竟那些人不简单,万一他们怀恨在心把主意打到我们公司头上,不是平添麻烦吗?”
老王站在柜台里面神色恭敬,但语气里略微带上了几分的傲气,他说道:“张总,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门道,您做信贷这一行是行家,但是典当行里面有典当的规矩,刚才那种货叫‘泥货’意思是不干净,这种东西等于送上门的肥肉不吃白不吃。”
“那些小毛贼偷偷摸摸的可以,他们绝不干明火执仗的给我们这种大公司作对。鸡有鸡道、狗有狗道,他们干没本钱的买卖,心里早就有数,出货的时候心里价位不会太高,更不敢炸翅。因为除了我们别的地方不敢收这些东西。”
“您没见我刚才一提报警,吓得他扭头就走了,这路人好对付,您就放心吧,当年老东家把我放在柜上,还不是因为我胆大心细,业务老辣吗?”
张辙点点头:“好,以后柜上您老就多费心了!”说罢转身上楼去了。
龙大少憋了一肚子火,和baby找了一家银行的自动提款机,他要把卡里的钱取出来,去买家具。
天底下有三教九流,三教是“释、道、儒”,九流是指九个阶层,其中又分上九流、中九流、下九流,三教九流中各类营生甚多,纵览共有三百六十余行。所谓“上九流”,是一流佛主二流仙,三流皇帝四流官,五流员外六流商,七流当铺八流匠,第九流是种庄稼的农夫,这都是正经的营生;中九流里手艺人比较集中;数到下九流,便是戏子伶人和娼妓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