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俗话说的好,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在这样众口铄金的流言面前,解释往往是最无力,也被认为是最心虚的做法。
虽然这句话在程金枝看来,简直就是为了押韵顺口而编造出来的无稽之谈。
不过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事到如今,最直接也是最可行的办法,就是找到散布这场谣言的始作俑者。
但不是杀一儆百,以儆效尤,用暴力或是胁迫手段堵住悠悠众口。而是要将证供光明正大地呈现于世,让外头那些随波逐流的大叔大妈,大哥大姐们适可而止,真心信服。
至于绞不绞此人的舌头,堵不堵他的嘴巴,那都是后话了。
所幸事到如今,已经可以基本确定,此人就在晋王府中。
除去高勋这个还未娶妻生子的主子之外,多半就是在王府内干活侍候的婢女或是家仆。
因为就在程金枝去的那天,整个晋王府都处于闭门谢客的状态,所以也就自动排除了有外来者造谣生事的嫌疑。
就这样稍稍分析了一下,程金枝原本又胀又沉的脑袋也瞬间透彻了许多。
既然这件事因她而起,那就要由她自己亲自解决。
只是要如何引出这个罪魁祸,她还尚在思考之中。
…………
“王妃,其实有一点奴婢觉得挺奇怪的。”
踏雪见程金枝左手正笔尖朝上点着桌面,右手托着腮帮子目光凝滞,似在思考对策,本不想开口打扰。
不过她性子向来直爽,心里总憋不住话,加上程金枝又没什么王妃的架子,因此犹豫少顷,还是将堵在心中的疑惑给说了出来。
“奇怪?”程金枝停下敲击桌子的动作扭头看了踏雪一眼,“什么地方奇怪?”
“奴婢是觉得,如果按您所说,这个造谣之人出自于晋王府,就算他胆大包天敢出言污蔑皇亲,可在外面这么败坏自己主子的名声,无论是对他自己还是对晋王殿下都没有一点好处。况且能在王府之中为奴为婢,定然都是经过挑选,心性沉稳之人。毕竟敢拿皇亲造谣生事可是大罪,万一要是被现了,可是会没命的。这一般的下人,想来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儿吧?”
“一般的下人?”
程金枝闻言眼珠一转,转头看着踏雪,语气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如果他不是一般的下人呢?”
“啊?不是一般的下人,那会是什么人?”
踏雪寻梅一脸迷惑地面面相觑,不太理解程金枝口中这个“不一般”所指何意。
“我的意思是,这个散布谣言的人,可能是受人指使,为了达到某种目的。”
程金枝站起身来踱了几步,目光停驻片刻,脸上浮现出了思忖之色。
“目的?”寻梅面露不解道,“可是恶意中伤两个皇子和一个王妃,能有什么目的?”
起初,程金枝曾想到可能是张氏和程素锦这对母女在背后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