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女人没有男人好面子,因为她们越是在公众场合,她们就越能豁的出去脸面。
女性不同于男性,女性撒泼放赖那是她们的优势,娇小柔软的身躯,是大自然赋予她们的武器。要换个八尺高的大老爷们儿来做这种事情,一准被人认成神经病。
来医院找权宴麻烦之前,这老少三代就商量好了对策。马氏毕竟老奸巨猾,料想到权宴会请她们换一个场合谈事情,所以再三嘱咐儿媳和孙媳只管哭诉自己的冤屈,不必理会。俩人一看马氏果真料事如神,心底就更加肆无忌惮。
这场面,三个女人就差抱大腿求权宴放过马德生了。但是大庭广众之下,权宴又不能透露这事情还有转圜的机会。要是她今天真的松口了,日后谁犯错误了,都找家属一个个的来跟她哭――权宴想想鬼哭狼嚎的那场景都}得慌。
我华夏天朝的老百姓,哦不,是地球上的所有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喜欢围观事件。事情闹的越大越好,反正又跟他们没关系。
这帮人围观就算了,不明白事情的起源经过以及后果也就算了。他们还特别容易被哭的人打动内心,由此引一系列的舆论指责。
权宴又是医院的院长,正可谓树大招风。
一时之间,权宴脑袋上的青筋都被吵得跳出来了。她无可奈何的掐了掐眉尖儿,冲一旁做无用功的秘书吼:“把马德生给我叫过来!”
秘书见这祖孙仨实在不是自己能够降得住的人物,麻溜儿的听吩咐去叫人。
马氏可以在所有人面前不要脸面,但在她的大孙子面前,她的的确确从未想过让他知道自己还有这样不讲理的一面。
她赶忙站起来要拦住跑腿的秘书,三人围攻缺了一角最重要的主心骨,权宴要逃出这个包围圈实在是轻松得很。
她整理好被扯皱的白大褂,拂开婆媳俩又要拽上来的手,蹦到二尺开外的护士长身后。护士长更年期,长期以来被婴儿整天整夜的哭声轰炸,养成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加上骨架丰满,所以看起来颇有些威严。
没有马氏的领导,这俩人不敢轻举妄动。
“马氏。”权宴出声,目光幽深。
马氏一听她的召唤,果然松开小喽愕拿厥椋蛉ㄑ缈匏咴┣!肮媚棠腾溃∧娌荒苷饷春菪模颐且患依仙偈谌耍睦此锘乖隈唏倮镟秽淮改兀∥颐钦庖淮蠹易樱椭竿诺律墓ぷ餮液谀亍K敲挥辛苏夥莨ぷ鳎颐且淮蠹易泳偷煤任鞅狈缛チ耍甭淼律闶撬男铮泳褪撬睦此铩N弈稳冶卜质翟诟撸踊姑患鸥鲇岸兀鸵丫诺降谒谋驳乃镒恿恕
秘书心眼活泛,得到权宴的解救,风一般的跑了。
两边人都没守住,马氏看俩媳妇的眼神就好像在责怪她们饭桶似的。
“马氏,咱世家里的规矩,你这嫁了人,就该忘得一干二净了?”
面对权宴的质问,马氏噤若寒蝉。
她也是中医世家里嫁出去的,她心里也清楚马德生干的是什么糊涂事。但是她还是存在侥幸心理,因为那不是他心甘情愿做的不是吗?
权宴也不想在病人家属面前,主动揭露马德生干的破事,败坏自己医院的名声。只能给马氏打一个语焉不详的预防针,谁想到看她这反应,她还真是明知故犯啊。
她沉了脸色,冷哼:“你还真是大出息,还有脸闹到我这里?我看马德生之所以能做出这样的蠢事,其中你的‘功劳’可谓是不少啊。”
马氏老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