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应该这么激动的，局长！冷静！作为一个专业谍报人员中的高级领导，你要时刻保持冷静！”愣了半晌后杨明才戏虐地说道。只不过这番话由方华局长听起来不免有那么几分的耳熟！“去*冷静！我受够了！”方局长激动地嚷道。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实在是杨明问到了他的痛处！毕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突然冒出了如此一个实力强大的诡异势力来，而他在事先居然毫无察觉，这实在是个让他无法接受的事实！
“嗯，你查过那些保安吗？他们都是什么来历？”杨明乘机问道。没想到这次他居然又踩到了猫尾巴！事后他怀疑这个问题可能是方局长心中永远的痛！
“来历？这些人根本就没有任何*来历！”方局长猛地站起来松了松领带，激动地用力扳着手指说道：“他们全都没有父母、没有兄弟、没有姐妹、没有上过学！他们甚至从来都*没有一个人去医院看过病！他们全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发誓我们已经动用了所有的力量在全国范围内查找他们每一个人的资料！我们现在就是想知道他们都是谁？以前做过些什么？可是你知道结果吗？你知道吗？结果表明他们谁也不是！他们根本就不存在！我们费尽了所有的精力却没有查到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的资料！可是像他们那样的人才以前又怎么可能默默无闻呢？我敢说，全世界的间谍组织加在一起都不如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神秘！我们国安局里要是能够有一个这样的人才我就可以提前退休了！”显然方局长很激动！他说话的时候不断地挥舞着手臂、拍打着桌子，就像是一头随时都会择人而噬的疯狗！
“也，也许他，他们也和我一样，都，都是爱国华侨呢？那样的话我，我们在国内找不到他们的资料也很，很正常！”杨明看着疯狂的方局长怯怯地安慰道。他现在真的很想离开这间办公室！他害怕方局长会突然冲过来咬他一口！可是出于某种原因，他却没有离开！
“华侨？但愿是吧！”方华听得稍微一愣，接着他便颓然坐了下来。嘴里还在喃喃地说道：“也许他们真的是华侨也说不定！”
杨明这时忽然不经意地、弱弱地问道：“那，那些猪又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知道？”方华局长有些戏虐地看了看杨明，说道：“我这个月听人家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不知道！’。我们已经有三十几个特工在水库附近神秘失踪了！上周有好几次我都想派部队进去搜查他们和那些猪的下落！可是上面却不让！说是要注意国际影响！其实就是要扶持他们公司来拉动国内经济！可是现在，现在即使上面让我派人去搜查我都不知道自己敢不敢去了！既然他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在重重监视下，在几十分钟之内一次性地让几十万头活猪消失得无影无踪，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让几十万活人也这样失踪掉？我可不想再冒这个险了！反正在那里失踪特工的又不止我们一家！更何况人家还协助我们抓获了如此多的敌国间谍！我看这件事情永远都不会查出真相了！”
杨明可以听得出来，他的话语之中饱含着落寞和无奈！想来这些话应该是在他的心中憋闷了很久吧！作为一个局长，这些事情他一直都无法向别人倾诉！以前这些话他又能跟谁说？上级？还是下级？实际上都不可能！跟不相干的人那就更不能说了！这时的杨明无疑是方局长倒出心中苦水的最佳对象！他是一个不相干的，即将去警校学习的，国安局的人！他的身份见不得光，所以他根本就不可能向别人说起这些事情！即便他肯说，也没有人肯信！作为一个曾经出卖过“组织”的人，中国人不完全信任他！美国人则已经完全不信任他！实际上即便有人相信也没什么！方局长十分清楚地知道，自己说的这些事情根本就毫无价值！可是说出这些话之后，他却觉得心里舒服、痛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