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您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办好!”刘云拿着电话满面笑容地说道。可是,此时他的额头上却布满了汗水。挂断电话,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面色突然变得狰狞起来。“王二柱!”他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可是,只停顿了片刻,他就又变得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哭丧着脸,自言自语道:“我*早晚得被你给玩死!”
如今,轰轰烈烈的沙漠大植树运动已经进行快两周了。两周来,国内由锦州海畔一直到塔克拉玛干大沙漠的深处,贯穿整个国家东西部的几条铁路、公路交通大动脉全都被王二柱给掐得死死的!
现在这些交通大通道都快成为他运送冰弹的专线了。尤其是最近一周。六天以来,由锦州开往新疆的载重大货车已经超过了7万辆!居然平均每天都开出1万1千多辆去。而这还是当地交通部门不断限制的结果。那些稍微不符合规格的车辆都没有被允许上路。对于那些超大型的载重货车,当地更是以路上的桥梁无法承受其重量为由,禁止其上道通行。可即便是这样,东西方向的交通压力还是依然严峻。其他车辆基本上都不敢上这些交通要道与那些载货量最小都在15吨以上级的大货车去抢道。另外,去往西部的各铁路旅客列车也都受到了相应的影响。
更离谱的是,长途货运价格也在这几天翻着翻地往上涨。这直接导致各地物资运输不畅,物价飞涨。现在的情况是一天比一天糟。更糟糕的是,王二柱的公司还在不断地加大运输力度,加高运费价格!再这样下去的话,国家就要被他给搞乱了!刚才,正在外地视察的总理来电话说的就是这件事情。他让刘云去找王二柱协调,解决一下。
可是,怎么解决啊?如果可能的话,刘云现在甚至愿意着手去解决台湾问题,也不愿意去跟王二柱接触!因为他知道,王二柱根本就是一个越搞越麻烦的人物。他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就把你的计划全部给搞乱。跟这样的人办事实在是太难了。可是,既然是总理吩咐的事情,自己又不能够不做。
无奈,酝酿了一番后,刘云硬着头皮拨通了王二柱的电话。两人先是寒暄了一下。刘云善意地询问了一下王二柱最近在党校里学习和生活上的情况。接下来,他便开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深入、浅出地说明了当前严峻的形势。最后,几乎是声泪俱下地奉劝王二柱先生:你不要再加大冰弹的运输力度了。就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哦,是这样啊?”二柱子听完后不紧不慢地说道:“那好吧!我让他们缓一缓,运输量就先减少一半吧。你看怎么样?”
刘云闻言简直就是大喜过望。他马上就口不择言地说道:“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代表国家,代表人民感谢你!感谢你能够体会国家的难处!”
王二柱则笑道:“没什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其实他现在已经把2千多万枚冰弹运到大沙漠的边缘地带了。按照承包沙漠时协议上的规定,在沙漠植树的早期阶段(前10年)每平方公里内最少要有100棵树木存活。这些冰弹树种已经足够种植边缘地带到沙漠深处一百公里的这片区域了。
剩下来的冰弹就慢慢运吧。到时候随到随栽就是了。逐渐增加森林的密度也不错。至于那些飞机,它们全都加在一起,每天最多也只不过就能够投种个八、九万枚冰弹而已。它们的投掷量每天有几百辆大货车供应就已经足够了。用不着给它们一下子运去很多。所以他在听完刘秘书的叙述后,马上就大方地答应了对方的请求。
放下电话后,刘云马上就重新又变得镇定、从容了起来。他感到自己比刚才轻松了许多。“王二柱这个害人精!”轻轻地咒骂了一声后,点燃一颗香烟,默默地吸了两口。他又开始思考起王二柱冰弹树种的事情来。
根据已经众所周知的消息,两周以来,那些栽种在沙漠里的冰弹,裸露在外表的部分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变化(沙漠中空气的温度只有四十几度。根本无法使冰弹融化。只有在沙漠表面和浅层位置才会达到六十几度的高温。)。只是,随着它们被埋入沙漠的尖端部分在炙热的沙子中不断地融化,慢慢的变得比原来矮了一截而已。而那些在冰弹尖端部位存在着的,所谓的树种。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动静。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颗发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