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此起彼伏,响彻在勤政殿外。
不远处,裴杞堂从角落里走出来,淡淡地看着这一幕,目光清冽,他微微仰着头,脸上是与生俱来的高贵和高贵。
寒风吹动着他的衣袂,却吹不动他坚韧镇定的神情。
裴思通不禁轻声道:“有一天,你必然要恢复庆王世子的身份。”
如今落在裴家,是委屈了他。
“我不在乎,”裴杞堂淡淡地道,“我只是父亲的儿子,无论是什么身份,我都会做我该做的事。”
……
“太后娘娘,”程女官一脸激动,“宗室跪在勤政殿外求皇上降罪。”
太后慢慢地睁开眼睛。
程女官接着道:“庆王蒙受冤屈,也是宗室失察之罪。”
太后不禁动容:“我可怜的孩子。”话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哽咽出声。
这么多年的委屈,今天终于要得以伸张。
她的孩子,出生的时候,举国欢庆,宫中大摆筵席,死的时候却是那样的狼狈,尸体甚至只是草草收敛,他一定心中凄苦,满怀怨恨。
每次只要想到这里,她就难过的喘不过气来。
她定然是做了孽,才会进宫,才会做了皇后,生下四个儿子。
太后紧紧地攥住了衣襟。
没有做母亲的人不会明白,孩子死的时候,就像是生生地剜下了一块心头肉,那鲜血淋漓的伤口却永远也不会愈合。
太后忍不住咳嗽。
“太后娘娘,”程女官道,“如今看来,庆王定然会洗清冤屈,您也该吃些东西,这样下去恐怕真的会动摇根基。”
太后摇了摇头:“只要圣旨一日未下,这件事就还会有变数。”
程女官正不知说什么才好,内侍走上前:“太后娘娘,荣国公求见。”
太后垂下眼睛,吩咐程女官:“哀家身子不适……不见了……先皇赐给哀家的那只檀木盒子里有只镯子,其中藏着一封密信,你将那密信交给荣国公。”
程女官不禁惊讶:“太后娘娘不问荣国公是为何而来?”
太后淡淡地道:“哀家心里清楚。”
这一次,也该还那些无辜的人一个清白。
太后说完强撑着起身。
程女官上前搀扶:“太后娘娘,宁王爷还在外面跪着呢!”
“让他回去吧,”太后淡淡地道,“哀家不想见他,让他出宫去,回到他的宁王府,不经传唤,不要再入宫来。”
毕竟是她的儿子,她不能将他赶尽杀绝,希望他从此之后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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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枸杞厉害了。
枸杞怀孕辛苦,下一章给补一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