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见过鬼能伤心成这样。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当初你来安慰我，根本不是这么说的。”
曲珊珊摇头道：“我只是想要一个疼我爱我的人，我从来没贪图苏万聪的钱，我也没开口向他要过钱，他给我的钱，我都存着。我是个穷女人，我知道我配不上他，我只希望将来嫁给他，能有足够的嫁妆，不会让他家里人看不起我。”
“可他把我当成了跟其他女人一样的人，他把我甩了，抛弃了我，是你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许诺要照顾我一辈子。”
“我爱你，我怀了你的孩子，我也没有嫌弃你年纪比我大，可你跟苏万聪一样，你们全都在骗我！”
说着，曲珊珊已经渐渐从悲伤转化为了愤怒，那股强大的怨气，甚至连拥有鬼心的我都有些承受不住。
何金生自然也承受不住，当场就尿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珊珊，看在我们曾经的感情上，看在我是孩子的父亲份上，我求求你放过我，好吗？”
眼看曲珊珊已经忍不住要动手了，我连忙打断。
“曲小姐，麻烦你等一下，我有话要问何金生。”
“他做过的事，我要他亲口承认！”
我刚说完，周遭的邪风顿时消散不少。
看得出来，曲珊珊的自主意识已经在恢复了，这也是我为什么要让屠夫大爷把何金生带过来的原因。只有害死曲珊珊的凶手，才能刺激她恢复意识。
“何金生，是不是你在公司散布谣言，说曲珊珊是苏万聪害死的？”
我死死盯着何金生，这个我曾经最欣赏的人。
曾经，我认为他彬彬有礼，温和谦逊，但这不过是他的伪装罢了。
这个人真正的面目，其实肮脏不堪，下流至极。
此情此景，何金生俨然把我当成了救命稻草，根本不敢对我撒谎，连连点头道：“是，是我散布的谣言。”
我冷冷道：“是不是你买通杀手，让杀手来杀我们？”
何金生：“是，也是我。”
“曲珊珊是自杀还是谋杀，是谁谋杀的她，是怎么谋杀她的？”
“是我，是我害死的她，是我忍不住把她推下楼的！”
一旁的项龙，已经用手机把这段问答给录了下来。
我答应过苏万聪，要帮他洗脱冤屈，而这段录像，就是洗脱他冤屈的证据。
我问完，便让项龙停止录像。
我看着何金生道：“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二十年前，你是不是在玉龙集团工作过？”
何金生顿时就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问得这么跳跃。
他想了想，点点头：“没错，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顿时有些激动起来，忙道：“那二十年前，玉龙集团到底发生过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