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拳头，此时已经打碎那块玻璃了，并且已经抓住了那团乱麻。
我马上就能捋清这团乱麻了。
“你啥意思？”
项龙不爽地看着我：“你不会是想给你自己开罪吧？”
这哥们杀了人，虽然不是他的意识，但他始终迈不过这道坎。
他想找个人陪他。
我拍着他的肩膀，笑道：“龙哥，让你失望了，我确实没有杀过人。”
“你们还记得笔记本上记录的那个载体2吧。”
“其实不管第一晚的凶手是不是我，载体都不止两个人，而是三个人。”
“可笔记上面为什么只有两个，因为第一晚的那个载体，他不算载体，他是主持仪式的那个人，他更是让公输正鸿复活的那个人，他怎么会死呢？”
“所以第一晚那个凶手，其实就是主持仪式的那个人，所以在笔记本上，载体就只有两个人，这也间接证明了我的清白。”
这就是陈小妍给我的提示。
载体始终都只有两个人，所以第一晚的那个凶手，不是我。
甚至我觉得，接下来的仪式，载体还是项龙和刘主任当中的其中一人，不会再有别的人。
“那为什么你会出现你才是凶手的记忆？”
宋飞他们不解地问道。
“问题就出在这儿，所以我说方杰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我一字一句道：“因为，我的记忆也出现了问题，而唯一有机会修改我记忆的人，就在雷兆明他们几个人当中。”
“但不可能是雷兆明，就只剩下那三位董事长。”
郑岩庭的嫌疑，现在又加深了。
“我们住的公寓里面，不管是走廊上，还是一楼大厅，都有监控，其实那些监控就能证明我那天晚上有没有离开过公寓。”
只是我一开始就已经相信我才是第一晚的凶手，我自然没想过要去看我们公寓里的监控。
修改我记忆的那个人很聪明，他知道我不会去看我住的地方的监控，因为我一开始就已经信我是凶手了。
我看到的那段记忆，其实是假的。
但要想弄清楚这段记忆是怎么被植入进我的脑海里，最关键的，就是要先帮方杰找回他真实的那段记忆。
“你有把握找回方杰的记忆吗？”老宋看着我。
毕竟在黄永孝的意识里面，也有一段被抹去的记忆，但那段记忆，要不是黄永孝自己想起来了一点，我们根本看不到那段记忆。
“书可不是白看的。”
我笑了笑，打了个响指。
很快，场景叙述发生了变化，我把所有人都拖进了我制造的障眼法里面。
而这个幻境，我把主宰权交给了方杰，接下来所有的场景，都会随着方杰的记忆而产生变化。
此时我们身处的场景，便是那晚的那栋大楼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