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会，一定会。”
接下来，又是沉默。
直到天亮，我和宋飞已经坐不住了，但我们谁都没敢提出来去‘验证’。
我们都怕验证后的结果，是我们不想要的。
又拖了将近一个小时，我终于忍不住摸出了手机，直接拨通了孟妍妍的号码：“孟老板，麻烦你帮我个忙，去陈小妍的墓地看看，我告诉你地址。”
电话里的孟妍妍显得有些茫然，问我出什么事了。
我来不及跟她讲太多，只是告诉她我和张凌霄在某个地方建立了联系，然后又说了我拜托张凌霄的事。
我现在，要验证陈小妍有没有活过来，如果她现在还活着，那个墓就不可能存在。
孟妍妍听完我的话，显得很是震惊，平复了很久。
她说道：“李木，别怪我打击你……如果她真的活过来了，你的记忆里，就不会有她已经过世的记忆。我可以很认真地告诉你，她没有活过来，因为在我的记忆里，她也已经过世了。”
“你应该能想得通这件事的，你……还是节哀吧。”
听到孟妍妍的话，我眼泪已经掉出来了，连忙背对着宋飞，不敢让宋飞看见。
我太希望陈小妍能够活过来，以至于我忽略了最简单的逻辑。
如果陈小妍真的没死，我脑海里就不可能存在陈小妍过世的记忆。
没错，她已经死了，说不定都已经转世轮回了。
我明明利用第三块玉佩两次回到过去，而且两次都没能改变已经发生过的事。
已经发生过的生死大事，是不能被改变的。
我真是幼稚，竟然会相信陈小妍会活过来。
“李木，你没事吧……”电话里，传来孟妍妍关切的问候。
“我没事，谢谢……”
挂了电话，宋飞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了：“是不是失败了？”
我背对着他，点点头。
宋飞吸了口气，似乎有点接受不了现实，拿起手机不知道给谁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连忙说道：“强子，麻烦你一趟，去帮我看看我未婚妻的坟墓。”
接着，不知道对面的人说了什么，宋飞也沉默了，眼眶也红了起来。
他挂了电话，苦笑起来：“我们真幼稚。”
是啊，我们真幼稚。
连项龙都想得明白的一件事，我们却想不明白。
连项龙都看得开，我们却看不开。
这件事，我们虽然没告诉老宋，但老宋也看了出来我们在干什么。
他叹了口气，安慰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这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人生过程。生老病死也是自然规律，生离死别更是常态，看开点吧。”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不多时，一个熟悉的号码打了进来，是之前抓捕空见的那个老警察打来的。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给我打电话，但我也不敢不接。
电话里，老警察说黄永孝已经恢复正常了，现在在家里，要见我。
我心里莫名有些不安，问他黄老板为什么还要见我。
“我哪知道这么多。”老警察道：“你来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