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安澜?”
孟妍妍瞪着一双美目,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当年那个组织培养的两个道门杀器,一个是齐放,而另一个,就是高安澜。
其实我已经讲到了这儿,但宋飞他们仍然没有完全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连我自己,都没有完全看清整起事件的全貌。
比如这家酒店,到底存不存在?
我只能推测齐放在十几年前死去的时候,应该是死在了这个地方,而死后又变成了最厉害的鬼。
但即便是他死后,他也在善和恶之间挣扎。
死在酒店里的这些人,就是他从善转化为恶的一个过程。
他杀的第一批人,是害他家破人亡,害他沦为杀人机器的罪魁祸首,也就是那个组织的人。
他杀的第二批人,就是我们那层楼的人,那些人代表着他的原生家族,如果将这些人杀完,他就已经回不了头了。
而第二批人的最后两名死者,就是他的父母,当他杀死代表他父母的那对夫妻以后,他便越陷越深。
而在第二批人之后,他继续要杀的人,就是他自己,准确来说,应该是他善的一面,也就是被我们绑起来的这个齐放。
单独来看这个齐放,他其实没有任何问题,他很柔弱,与世无争,一心只知道画画,这个齐放,也许也代表家族破碎之前的齐放。
当这个善良的齐放也死后,就代表齐放彻底放弃了善念,已经不再与邪恶做斗争了,他会与邪恶融为一体,再次变回那个道门杀器。
而他接下来要杀的,应该就是整栋楼的所有人,包括我们。
直到我们这些人全都死后,他要杀的,就是被他视为手足兄弟,甚至比他自己更重要的高安澜了。
“所以你,还有你,你们,都是不存在的!”
我指着那些游客,包括酒店的员工,以及那几个保安:“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们都是齐放,是齐放的一个念头,是他善念和恶念在比拼中诞生的产物。包括已经被他杀死的人,都只是他的一个念头。”
如果把齐放比作一个人格分裂的人,那这些人,其实都是他分裂出来的人格。当善良的人格全都被杀死后,占据他意识的,就是那个邪恶人格。
当我说完这番话,那些游客们,包括酒店的员工,突然就凭空消失了。
而整个大厅里,除了我们以外,还剩三个人,一个是被绑住的齐放,一个是高安澜,还有另一个小孩。
“那到底……是谁杀的人?”宋飞他们一脸愕然地望着眼前这一幕。
我指着高安澜旁边那个小孩道:“这家酒店除了我们以外,其实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人,应该说只有一只鬼,而杀人的,是他!”
“他也是齐放,但他是小时候的齐放,那时候的齐放才是最善良的时候。”
可为什么到了这儿,小时候的齐放却变成了最邪恶的那个,而长大后的齐放却是最善良的那个。
我有些绝望地说道:“其实在齐放的思想里面,邪恶早就占领了高地,当小时候的他也开始犯下杀戮的时候,他就已经很难再回头。”
“这个小孩才是长大后的齐放,我们绑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