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远连忙起身招呼楼兰落座,楼兰也不客气,一下就坐在海琴旁边,拿着筷子跟海琴抢夺起了那盘烧鹅。零点看书
苏明远苦笑的又叫来侍应点了几个菜,才对楼兰道:“思怡姐最近好吗?”
楼兰嘟着个嘴放下筷子道:“可能还好吧,我也好几个月没联络过她了!师傅,这个小妹妹那里来的,抢盘子的高手哦!你让她分点烧鹅给我吧,我一块都没吃上那!”
海琴在那里端着个盘子,右手迅速的落下几筷,嘴里含糊的道:“唔,知道高手吧!唔唔,这烧鹅是我的,你们谁也别想抢!唔唔”
苏明远冲楼兰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道:“你也看见了,要从这个小妹妹手里抢烧鹅看来是不是一般的困难啊!我另外点了几个烧腊,勉强吃点吧!”
楼兰举着筷子,却无法穿过海琴如狂风暴雨的筷影中抢到一块烧鹅,只有放弃,靠在椅背上,叹着气道:“你们昆仑好变态哦!是不是还专修筷子功什么的啊!”
欧阳国瑞笑着道:“这可是海琴的独门绝学,别人学也学不过来的!对了,你叫楼兰是吧!看你也不小啊,怎么叫我大哥师傅那?”他是奇怪苏明远的年龄按昆仑的惯例还不到收徒弟的时候。
楼兰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但转瞬即逝,眼中他吃惊的说道:“大哥,这个就是你的实力?”
苏明远叹气道:“我自己的真气发生了很多变化,很难控制,而且状态也和你们熟悉的真气不一样,很难说实力究竟有多少!”
苏明远挥手又把他放下,欧阳国瑞之觉身体微微一震又重新站立在地面上,期间竟然没有重心不稳或者虚浮的感觉,苏明远的真气就好像大地一般踏实的把他托起又放下。
楼兰也注意到了欧阳国瑞的身体起伏,虽然她不懂这其间的困难,但听欧阳国瑞的话也知道必然是了不得的功夫,她也惊讶的道:“师傅,你的功夫又精进了哦!”
苏明远道:“精进又怎么样?我根本无法控制它啊!而且,功夫的精进并不是我的追求,如果这功夫能够改善世人的生活质量,那才是我高兴的啊!”
欧阳国瑞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我有想法,不过要先问个问题。大哥,你有没有试过全力一掌,能打出多深的洞那?”
苏明远有些困惑的摇头道:“没试过。你有什么想法,说给我听听。”
欧阳国瑞兴奋的张大嘴巴,开盍几下,却没声音。
苏明远:“怎么没声音了?说给我听听啊,如果能解决这个问题,那时候昆仑的复兴才有希望啊!”
欧阳国瑞诡异的笑笑道:“大哥,你还是先表演给我们看看吧,如果效果不好,我说了也是白说,还是先看看实际的效果吧!”又拉了拉已经瞌睡得迷糊的海琴道,“醒拉,醒拉!看表演啦!”
海琴迷糊的睁开眼睛道:“什么表演啊?”
楼兰也很兴奋的道:“看师傅表演他的功夫啊!”
海琴不屑的道:“切,他有什么功夫啊,我不看,你们谁背我回家啊!我好想睡觉哦,都不想走路哦!”
苏明远道:“好吧,其实我也知道你就是想看看我的功夫到底到什么程度,不过我也很好奇,还没试过全力出手,一起去试试看吧!不过你可得答应我哦,我试完了你就得告诉我你的想法!”说着就叫侍应来结帐,忽然又想到什么问题,犯难的道:“可香港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我试试功夫的那?”
欧阳国瑞想了想道:“我们从新加坡转移来的资金最近买了一幢大楼,不过已经盖了快一百七十年了,现在全腾空了,正打算拆了重造。那里一个人都没有,地方又够大,到那里去试试吧!”
苏明远摇头道:“我只怕把你们那幢大楼给整个拆了还不够!”
欧阳国瑞乍舌道:“那么厉害!没关系,拆好啦!拆了正好重造!”说着,连忙抢先付了帐,又道:“走吧,快去,现在正是晚上,那里连保安也没有,正是好时候!”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苏明远无可不可的起身道:“好,那就去吧!楼兰你也去吗?你一个人在香港吗?”
楼兰也兴奋的道:“当然要看师傅大展神威啦!本来是和同学一起过来的,不过没关系的,她应该已经睡了,我晚点回去也没关系!”
苏明远好笑的看着她,道:“那你为什么一坐下来就把移动电话关了?”
楼兰的脸霎时通红,结结巴巴的道:“师,师傅。你都,都知道了?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一脸惶恐,不像是仅仅因为谎话被揭穿的样子。
苏明远却没留意楼兰的神情,还以为她是背着父母偷跑出来的。在他想来也没有关系,香港虽然乱,但欧阳国瑞身手还不错,不至于会给人打劫了去。
欧阳国瑞捅了捅海琴,喝道:“吃了就睡,小猪啊!快起来了,我们要走了,你再不醒可就要给人家当人肉叉烧包卖了啊!”
海琴连忙跳起来道:“走了?走了!好!我们走吧!”竟然没问去那里,就当先走了出去。
欧阳国瑞连忙跟出去叫住她,才招呼苏明远等人跟上,带头向他们那个大厦走去。
那大厦离他们吃饭的地方不远,四人走不到三十分钟就到了。
欧阳国瑞指着那一片老旧大楼中一幢约六十六层的超高层建筑道:“就是它了,我看过资料。当年造的时候本来是做五星级酒店的,后来生意不好,改做写字楼了。可近五十年来,填海的地皮很多,都没人愿意住高楼了,一直就空着,弄得连维修基金都没着落,只有卖了。这次我们过来买下的时候,它基本已经是危楼了,如果不是全面整修,就要拆除了,所以价格也很便宜。”
苏明远了然的点点头道:“这些超高层建筑当年还是很流行的,不过现在人更喜欢在较矮的错层建筑,而且年份也太久了,呵呵,都可以做历史文物了。”
欧阳国瑞同意的道:“是啊,可建筑也没特色,只有拆了!大哥,你想在那里试那?这里面的地方还是很大的,一层加裙房就有三万多平米了,要不我们去大厅看看吧!”
苏明远摆手道:“不用了,万一碰坏主梁什么的,有危险就麻烦了!”
欧阳国瑞乍舌道:“主梁啊,大哥,你不是开玩笑吧!这可太危险了。万一大厦斜倾,把旁边的楼砸了,那我们赔也来不及了!”
苏明远想了想道:“这样啊,那我们还是到顶楼吧,一旦有事也好控制!”
欧阳国瑞不明白他的控制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带三人上了电梯,直达天台。
这个天台是曲尺形的,大约二万平米的一片空旷,中央还有直升机停机坪,苏明远比划一下道:“好吧,就在这停机坪吧!我再问一下,国瑞,你们真的打算拆了吗?里面的东西都搬清了?”他对于自己真气的威力实在没有把握,但仅仅是昆仑的几下过招,也让他知道这威力绝对非同小可。
欧阳国瑞肯定的点点头道:“上个星期就搬空了,现在里面连地毯都没有。下个星期爆破队就来拆楼了!你尽管放手试吧!”
苏明远得到肯定的答复,遂信步走到位于中央的停机坪上,闭目凝气。
他身上的真气早已改变性质,没有了那种气流的概念,不再是一条条的真气,而是一团团能量粒子团。经过近一年的摸索,虽然还不是很了然为什么真气会变成一团团能量粒子团,但却已初步掌握该如何操控这些能量粒子。
因为那些能量粒子中,很多都散有他的神识,所以一旦他动念,那些能量粒子即会群聚而来,而能量粒子根据苏明远的认识,即是真气的基本组成单位。正是这些极小的粒子,聚合在一起即成为威力强大的真气。而能量粒子的密度和多寡则决定了一种真气的威力大小。
可苏明远现在身体内几乎到处都是这样的能量粒子,虽然和当初在脑部那种密集程度比较起来,是稀疏空旷得多了,但是依然远远超过任何一种内力修行法门所能聚集的能量粒子数目。
他现在的问题不是真气弱,而是能量粒子太多,根本无法控制如此之多的能量粒子。那些能量粒子总是在他一动念间就瞬间聚合一团,一涌而出,虽然在总量上不及他身体内全部的万分之一,但已足以让苏瑞兴这个绝世高人动容惊叹了。
幸好一年的静思,让他逐渐掌握了自己这种性质奇特的真气基本控制方法,即如果他专心于某一个能量粒子上,与其建立起单线的联系,将原本那种神念无所不及的特性掩盖掉,那么他就可以调用少量的能量粒子来完成他想要做的事。
但这样的联系却不是说做就能做到的,这也是苏明远头痛的地方,往往需要几秒钟的凝神内感才能建立起联系,而且一旦心神波动,又会演变成能量粒子群体蜂涌而出。但如果要联系一个以上的能量粒子,又不是他现在所能做到的,人可以将眼睛的焦点只看着一件东西,对周围的环境忽视不见,但没有办法看着两样分散的东西且同时对周围环境视而不见一样。
所以,他的真气要不就是威力强大,要不就是极其弱小,绝对没有中间值。当然,这个弱小也是与他本身的全部能量粒子数目比较而得出的,对于修炼真气的人如欧阳国瑞而言,已经是非常强大了。
苏明远凝神内感,这次他不再注意控制一个能量粒子,而是将蜂拥而来的能量粒子在右手凝聚成柱,笔直向下打去。因为是试功,且并不向人出手,他并没有考虑到威力大小的问题,直接将聚集的能量粒子放出去。一放出体外,即切断神识,不再聚集。
毕竟他还没摸清这些能量粒子的来龙去脉,不知道损耗太大的话能不能自行补齐。
没有想到,那根外放体外由能量粒子聚集起来的真气柱一接触到天台的地面,即爆发出轰然巨响,激起一天飞石泥沙。旁边远远站立的三人顿时觉得脚下地板摇晃,站立不稳,更听到巨大的轰轰声连续传来,竟似长串的鞭炮一搬响个不停。
而苏明远原本站立的地方更是飞石泥灰扬起的中心地带,只见一团灰蒙蒙的泥沙团,大约有近二十平方米的范围,将苏明远的身影完全遮住。
原本还有点睡意的海琴这个时候只会瞪着眼睛说:“爆炸了!爆炸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