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了钱云别致的一面,朱照对她贤淑温雅的样子只觉得好笑不已,他总觉得钱云不会就这么算了,被人欺负了,推进水里光吓人有什么用?
他听过钱家的事,本来不以为意,寻常家宅的斗争哪能敌得过错综复杂的宫廷?这一次他却觉得十分有意思。
他在晋州待的时间不会短,藏在深处的心应该也不会觉得无聊孤寂。
“京城那边有什么消息?”
恒晟低声道:“并没有什么异常,正如您当初同二皇子说好的,宫里无人敢亏待娘娘。听闻皇上曾去看过娘娘,只是……没人知道生了什么,皇上摔门而去。”
朱照摇头失笑:“她向来是那种性子,以前就是父皇哄着她。她心太硬和石头一样怎么捂都捂不热,是人都会累,更何况那个人是皇上。”
他一直知道父皇心里横着一道难以越过的沟壑,这个天下最为尊贵的男人一直用最真的心对待母亲,可母亲心里却装着别的男人,便是寻常人都难忍受。自己的妃子为旧情人说话,父皇震怒处置母亲,不过是借机想让母亲清醒罢了。
钱云在一处不甚宽敞的小院子前停下来,于家不缺钱财却没有那些富贵气派,只在吃食上讲究几分。
守在门口的下人见她来了,笑着迎上来:“钱小姐去京城走得匆忙,我家小姐本来还想看您去,您这会儿可是大好了?”
钱云点点头:“不过是小风寒,我家外祖担心,劳你记挂。我这就进去看你家小姐去,你去忙的罢。”
她说完抬起裙摆往进走,头后面的带随风飘荡,显得她的身子单薄而柔弱。
于宁正准备用午饭,刚举起筷子就见门口进来个美艳温婉的人儿,抿嘴笑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这会儿才来见我?听说府中有位长相俊美绝伦,性情孤傲的尊贵皇子在,什么时候能带我去见见尊颜?”
钱云顿时哭笑不得,无奈道:“我病了那般久怎么不见你问我好不好?当真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以往白给你送好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