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锡成,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喜欢过你。你若对我还有那么一点善意,就滚吧,别再让我看见你。因为会提醒我,从前多么可笑。”
章锡成知道大势已去,仍旧不愿她就此忘了自己,从袖口处摸出一块玉佩,递了过去:
“阿月,我尊重你的选择。若你决定嫁人,那么我祝你幸福。”
他虽富有四海,只梁家钟鸣鼎食之家,什么都不缺,想必金银珠宝于她,也是锦上添花。
只这玉佩,是他母亲过世之前留下来的,要他交给未来的儿媳。
梁月盈已听见了身后熟悉的脚步声,是才解手回来的宋世山。
庶妹的血一幕幕在脑海中盘旋,她来不及多想,任由章锡成将玉佩塞进她怀里。
下一刻,抓起那枚玉佩,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戏子的东西,我嫌脏。”
眼见玉佩碎成几段,梁月盈抬腿便补了几脚,昭示与他一刀两断的决心。
恰逢章锡成俯下身去捡,她的一双玉足,就这样落到他的手背上。
她只觉被烫了一下,立即收了回来。
章锡成没急着拾起玉佩,而是依旧伏在她脚边,小心翼翼地用节骨分明的手指,拂去她鞋面上的尘土。
见他起身,宋世山的脚步声步步逼近,梁月盈怒急吼道:
“你不配让我做你的妻。滚!”
章锡成握着那几节玉佩,只将掌心划出了血,也浑然不觉,唇边泛起苦笑,淡淡“嗯”了一声:
“是我自作多情,肖想二小姐。不要你做我的妻,只要我这张脸容颜还在,二小姐若不嫌弃,我愿做你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