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哥儿:“你们从昨晚吃到早上,还要吃午饭吗?不睡觉吗?”
二姐说了,熬夜后不睡觉会猝死的,你是想猝死然后骗我的帛金吗?我存私房钱不容易的。
詹二很是豪迈的笑道:“哈哈,一晚上不睡而已,没什么的。我自小跟着叔父周游大楚,时常熬夜的,还试过两天两夜没睡觉的。”
詹二很是随性的坐在夏家院子里的一块石头上,看着程哥儿问道:“你家是住在村里?”
程哥儿点头:“嗯,我家是农人,自然是要住在村里的。”
所以让我走吧,我们两家不是一路人,不要跟我交朋友啊。
而且你都这么大了,我还没到八岁,咱们没话好说啊。
詹二的脸上却浮起向往的神色,道:“乡下啊,许久没去过了,不如我跟你回家,住上几天吧?”
听说顾家小郎君住的村子里种着一种明蚜草,到收获的季节就会变成红色。夏叔叔说,远远望去,入目皆是一片片的红,当有大风吹起的时候,还会翻起红色的浪花,仿佛红色的大海般,壮阔而夺目,当真是不可多得的美景。
詹二听了后,心里就很想去看看。
程哥儿听得差点栽倒,你也太随性了吧,说去别人家住就去,咱们不熟好吗?
且世家子弟一般是不会随便去别人家里住的,这样很失礼,詹二一个世家子,浪得连这个规矩都不守了?
“詹家二哥,我家有两个姐姐,因此家中定了规矩,是不让外男来家里住的,抱歉了。”程哥儿对着詹二行了一礼,道:“要是詹家二哥没有其他的事儿,程哥儿要回家了。”
詹二听得很是难过:“定了规矩,不能去住啊,那我跟你看完明蚜草再回来行吗?”
程哥儿:“……”
体内的笑怪兽要忍不住咆哮了。
“不行的,我们村里有规定,收割明蚜草的时候是不允许外村人进来的,怕有人会对明蚜草动手脚。”
詹二再次失望:“好吧。”
那他只能自己坐车在村子外看了。
因此,当程哥儿回家没多久后,村里的妇女们是奔走相传一件奇事。
……
“诶,你们快去村口看看,村口来了个疯子,坐在牛车上发呆呢,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看什么?”何田娃的媳妇是村里新一代长舌妇的翘楚,八卦的功力不比何老樵媳妇差,她是眉角一扬,说出惊人之语:“我都瞧清楚了,那疯子是专门盯着咱们村里那些健壮的汉子们看,那眼神哟,还有那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田娃媳妇,你说的是啥意思?咱们村里的汉子们又不是啥肉菜,还能把人给看饿了?”
何田娃媳妇一叉腰,一扭臀,得意的道:“这你们就不懂了吧。我娘家族叔是去过金陵的,诶哟哟,你们可不知道那江南那地方,不但是楼子里有花魁、画舫上有花仙,还有花君。”
“花君是个啥东西?田娃媳妇,你赶紧痛快的说,这么吊着大家伙的胃口,你是找打吗?”
何田娃媳妇冷哼一声,拿乔够了,这才说道:“花君就是小倌儿,也是伺候男人的,你们懂了吧?”
自古就有龙阳之风,河安府这地方又靠近江南,村里妇人又八卦,是知道这些的,听了何田娃媳妇的话,是恍然大悟:“原来他是来看看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