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反复复的,以为绣姐儿非他不嫁不成?自己跟大山二十年的兄弟情都快被这小子给败完了。
罗武急着找顾锦绣,这回没有被动挨打,而是还手夺过罗父的棍子,朝着站在门内的顾大山跪下:“大山叔,我知道错了,您让我见见绣姐儿,我有关系人命的大事要对她说。”
那个噩梦太真实了,无论大家信不信,他都要把那个梦告诉绣姐儿,让她不要去赴冬绣会。
“你来晚了,绣姐儿不在家。”顾大山看着罗武直叹气,这个他看好十几年的大女婿却是让他失望透顶。
罗武一惊:“绣姐儿不在家,她去哪里了?”
楚氏跟崔氏听到声音跑了出来,看见罗武后,冲过来打他:“你个兔崽子,你还知道回来,你把绣姐儿气走了,她去临河府了。”
“绣姐儿去了临河府!”罗武惊得站起身,问楚氏:“可是去临河府参加冬绣会?去了多久?什么时候走的?”
每年十月底绣姐儿都会收到淮毓绣庄的请帖,邀请她去临河府参加冬绣会,可绣姐儿不想给家里添麻烦,是每次都不去的。
这次会去……
“是我害了她,真的是我害了她。”罗武呐呐自语着,想到梦里的事儿,立刻翻身上马。
罗父见他又要走,立马抱住马头,冲罗武吼道:“畜生,给老子下来,再敢跑老子拧了你脑袋!”
以前只以为这小子不爱说话,把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而已,如今他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是个浑的,发起疯来比谁都厉害。
“爹,您让开,儿子要去救绣姐儿,要是去晚了,怕是要出事。”罗武想要打马离开,又怕伤到自家老爹。
“你胡诌个啥?绣姐儿好好的能出啥事儿?会不会说话,你是不把绣姐儿害死不罢休吗?”楚氏怒了,武哥儿越来越疯了,以前的沉稳去哪了?
罗武回过神来,知道自己想要离开就不能这般急吼吼的,便放缓语气道:“爹娘,儿子知道错了,你们让我去找绣姐儿,亲自向她道歉好吗?”
又道:“儿子做了一个梦,寓意很不好,儿子害怕,想去找她。”
两家大人皱着眉头,问道:“你这话是啥意思?做了什么噩梦寓意不好?”
大楚人信这个,而顾锦绣又是刚出远门,他们听到这话不得不细问。
罗武哪里有时间跟他们细说?他想要把马抢走,可老爹死死抱着马匹不给。
程哥儿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拽住罗父的手,仰头对他笑眯眯的喊了一声:“罗伯父。”
他是顾家最小的孩子,罗父楚氏历来最疼他,罗父听到他的声音,回头看他一眼,道:“程哥儿乖,这里太乱了危险,你先到旁边去。”
话音未落,自己的手就是一疼,罗武已经把他的手打开,再一转马头,打马离开:“爹对不起,等儿子回来您再打。”
又回头冲着帮忙的程哥儿道:“你姐走了多久了?”
程哥儿冲他道:“大姐跟大哥是昨天早上走的,走的陆路,你赶紧把大姐追回来,追回来再揍你!”
“罗武你个臭小子给我回来!”罗父想要去追,可马匹已经奔出十几米,眨眼就不见了。
罗父见他走了,心里松了一口气……武哥儿去追绣姐儿也好,让两个孩子把事情说清楚,弄不好婚事还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