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杨锡说完,简肆还好,只是有些云里雾里,覃放却乐了。
“辰河兄,你就别开玩笑了,我湘帮数百人日夜煮盐,一月只得五百石盐,你说你两百多人,两月后出五千石食盐,辰河兄那神算之术,莫不是欺负人的吧。”
杨锡却慎重的道:“现在盐价已经涨到一斤三百五十钱,你盐帮的成本在五十钱,运输、运营成本三十钱,成本是八十钱。我如果做,成本可以做到一斤盐三钱成本,用我辰河船务的船进行运输,运输成本要降低到十钱一斤,你算算,满打满算,整个一斤的成本,不到十五钱一斤,你信不信我这个兄弟,信我,就跟我合作,我绝对让你二人以后欲罢不能,嘿嘿!”
杨锡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覃放还是不信,人的观念,改变何其之难。最后杨锡退一步。
“尽然善湘兄不信,那如此,你给我在江入海往南,找两个无人小岛,只要有辰河港大小,算帮兄弟一个忙。”
“这个倒是不难,别说一个小岛,如今无人岛,怕是不知道多少。你何时去?我派一名向导,跟你一起走,随时都可以带你去。”
“好!两日后启程,一个多月,我将带回三船盐,到时候善湘兄可以三十钱一斤的价格,购买我辰河港的盐。”
覃放不合作,杨锡可以先将盐运回自己辰河港,到时候见到东西,看他还信不信。至于简肆,当然是听覃放的,杨锡让他带队伍去的想法提都没提。等到第一批盐到了,证明了杨锡所言不虚,那时候的条件就不一样了。
第二日,湘帮的向导就派了过来,是一个在海边的老渔民,三十多岁,名唤钱大海,名字就是大海的名字,关键还姓钱。
杨锡在辰河酒店招待了钱大海,并给他安排了辰河港的专门住宿。
受到覃放的启,杨锡叫来了鲁师傅,着他在专门规划的生活区,再建一排独栋房子,独栋房子每一栋,都要三层,一连过去有二十余栋,但杨锡没有说明,这些房子作何用处。
这次,杨锡调动的是辰河一号,辰河十号,辰河十一号三艘大船,以卫瓜为船卫营营长,统领三船防务,以八斤为辰河一号船长,辰河一号为船队主船,其他二船受其调度指挥。
这次任务尤其重要,所以由杨锡自己亲自带队,船卫共一百五十三人,船长三人,船力九十六人,船员水手三十人,另有向导一人和木工十人。
三条船出港时悄无声息,岸上没有相送者,因这一趟属于机密行动,只有少数几人知道。等刘巴来找杨锡时,才现其已经出船两天,刘巴只好悻悻然离开了鄂县,回到西陵。
相对于偌大的长江来说,在辰河港看上去硕大的辰河船队,到了江心就像泥牛入海,根本不能引起人们的注意。
杨锡第一次往长江下游走,每过一处,都要大概感觉一下方位距离,过蕲春、柴桑、彭泽、往下继续过了庐江、丹阳、九江、广陵入海。
前后花了五天时间,辰河船队终于到达吴郡,娄县(今上、海)外海域,在海域中又走了半日,路过了数个小岛,终于登岸。
杨锡上岸,看了这个无名岛,此岛倒是真的不大,船队围着岛屿转了个圈,也才花了半个小时。
但上岛之后,杨锡却觉得并不小,比起辰河港,估计也要大两三倍,岛上树木丛生,像个小山包。
幸亏山坡并不是很陡,杨锡觉得勉强可用,也懒得再去寻找,于是就在岛上扎营。
至于建造房屋,这时候却还不是时候,凡是都是苦后才能甘来,时间却是不等人的。再过两年,灵帝死,到时时候真正的诸侯割据时代到来,若还没有一席之地,那将死无葬身之地。
杨锡命人将船藏于一个小海湾中,命人日夜看守,休整一日后,有专人到山上寻找水源。大部分人则是开始在海滩以上的泥土处开始开荒造田。这田却不是稻田,而是为晒盐准备。
足足过了七八日,才开出盐田二三十块,但这些盐田,却不是方方正正的盐田,而是一条条的梯田,顺着山坡往上开垦。已经开垦好的盐田,早已派人用木桶担了海水,在其中暴晒。七月大夏天,正是太阳最毒的时候,只几日,最早的盐田就已经被晒浅一半有余,杨锡却命人再度注水。
就这样一日日过去,每日不停开垦,盐田越来越多,十五日后,忽然有人大声尖叫,杨锡也有些激动。
“差不多了,我也该去看看了,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土豹子,早就已经学过基础化学了,就连蒸了海水后剩下粗盐和母液,都没见过。”
其实何止别人,杨锡自己也觉得激动,只见那最初的几块盐田中,已经结晶出粗盐晶体,虽然不多,但等海水完全蒸,就只剩下食盐和一些不能蒸的液体矿物,那就是母液了。
至此,不管新来的还是老人,都对杨锡敬若神明。对与杨锡写的那些书,更是深信不疑了。
至于那些刚刚从初级培训一个月出来就上了船的,更是产生了对辰河工厂更强的归属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