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就这样走了一个多月,临近中秋的时候,薛永怡忽然从噩梦中惊醒。』』
她猛地睁开双眼,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回想起梦中场景,忽然忍不住打了个寒栗。
她急忙打开脑海中许久未曾开启的系统,在输入框里输入“蟋蟀”二字。
画面里是一个荒山,蟋蟀一身灰头土脸地掩藏在树荫后面,手持长弓,对准远处。
薛永怡顺着他的面准的方向看去,才在百丈外一棵隐秘的树后,现一双逵猩竦难劬Α
“嗖!”地一声,蟋蟀手中的箭射了出去,几乎同时,他左后侧,一支冷箭对着他的胸了过来。
薛永怡不由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叮!”冷箭射到蟋蟀身上,又弹了开去。
蟋蟀丧气地扔了弓,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草地上。
幸好没受伤。
薛永怡在心中松了一口气,原来他们在进行野训。
随即她又蹙了眉,因为感觉蟋蟀的情绪颇有些不对。
蟋蟀一向是大大咧咧嘻嘻哈哈的性子,哪怕是野训的时候受了伤,寻她包扎,脸上也是一副乐呵呵带笑的模样。
怎么今日中了一支箭,就气地把弓就扔了呢?
更让薛永怡大跌眼镜的是,他居然就此仰躺在草地上,用胳膊枕着脑袋,仰望着茂密的树梢呆。
这般消极迎战,野训过后是要受到惩罚的。
他这是在做什么!
薛永怡看着这样的蟋蟀不由气不打一处来。
然而有觉得自己生这气有些莫名其妙。
就在这时,屋外响起“咚咚”的敲门声。
薛永怡抬眸朝房门看去,意欲将脑海里的系统关掉,忽然鬼使神差地在提醒框里输入蟋蟀的名字。
她迅穿好衣裳,匆匆擦了把脸,来不及略施粉黛,便将屋门打开。
兰舟提着早膳,含笑站在门前,一眼扫过她,道:“今日怎生起晚了?”
薛永怡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昨晚做噩梦了。”
兰舟笑了笑,扬了扬手里的纸包,往屋里走去,“来,用膳了。”
却是未曾过问她梦见了什么。
薛永怡掩上门,跟在他身后往餐桌走去,心里生出一丝阴郁。
虽然他们一起走过了三个多月近一百天的时光,虽然兰舟将她的一日三餐料理地无微不至,没到一处,总能将住宿,吃食料理好。
然而也仅限于此。
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比熟人要亲密那么一点点,也许能够称得上朋友,离恋人却有很远的距离。
好像有一条无形的鸿沟横跨在二人面前,不管她怎么努力,也迈不过去。
兰舟的心房始终未曾为她打开。
而她自己呢?
或许潜意识里,不知为何,也对他有所保留吧。
薛永怡不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