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蜀州东方朔,特来恭祝桑厘郡主生辰,冒昧进殿实乃早已踌躇良久,但愿一睹郡主近容,郡主可否谅查在下唐突,与在下同饮一杯?”
那东方朔看起来也属人中龙凤,说起话来更是铿锵沉实,不卑不亢,有礼有节。
内堂的皇城贵胄们虽然觉得这青年莽撞,哪有想要一睹桑厘郡主美貌便走进内堂的,但见他的风姿不凡,又都没有说话,而是等待着桑厘的反应。
桑厘瞟了一眼窝在角落的赤恒,见此刻的他就像是只缩头乌龟一般,尽没了往日的风度,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看她一眼。
于是桑厘收回看向赤恒的眼神,然后巧笑盼兮,纤纤玉指端起案上酒杯,然后娇俏的站起身来神色嫣然:“男女之情有何羞于启齿?所谓心中有思念,便刀山火海也可越过。公子敢于直抒胸臆,桑厘怎可不与你同饮此杯?”
说完桑厘举杯示意,然后与堂下的东方朔干了杯中之酒,那东方朔明显神色激动难抑,自己早就送上了拜亲帖,此刻桑厘郡主美貌娇羞,难道自己此刻是被她看中了吗?
这下可了不得,自东方朔自告奋勇,不忌讳唐突冒失就进得内堂向桑厘敬酒拜祝,外堂其余也对桑厘存有觊觎心理的青年,那些看起来优雅多情,温润诚挚的贵族公子们,便纷纷端着酒杯,6续进来敬酒。
桑厘也不避讳,每个都与其同饮,这大殿中的气氛一下便被调动起来,人们尤其是洲际的人们,都对皇城女子的开放自如感到惊讶。
宴席上的桑厘就像是乱红之中的一点新绿,为素来柔弱的江南女子维诺形象,填补了别样的色彩。
她站起身来对东方朔说的那句话,明萨明白她其实是说给赤恒听的,你若思念我,若是爱我,就会不惜跋山涉水,翻山越岭,来到我身边,与我言语,可是如今你的懦弱便证明了你不够爱我。
她就这样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没有丝毫做作,没有半分拘束,更没有弱柳女子谈起感情时的战战兢兢,因为她不愿意虚伪,不愿再徒劳等候,还不如大家讲明,将心里话和盘托出。
但她还是有一半话没有说出口,她更想说,我如此思念你,我如此期待你的回应,你可知道?
桑厘越伤心越饮酒,越饮酒便越伤心,直到后来脸上都不自控的挂上了泪珠。万孚尊主和明萨早已吩咐侍从去外堂,示意那些想要来祝酒的青年,桑厘郡主已醉不要再进殿了,免得留下不好的印象。
但桑厘却自己不住的斟酒买醉,任是谁的劝说也听不得,最后万孚尊主无奈,只好叫两个侍女强行将桑厘带出大堂,回去休息了。
桑厘一开始的兴致勃勃还让这席间的气氛热闹非凡,但之后人们都看出她是在借酒浇愁,气氛便一下子冷清下来,显得无比尴尬。
赤恒看着桑厘已然喝醉,她时而眼泛泪光,时而笑容满满,又哭又笑让他的心好不刺痛,为何自己会生于赤家!为何自己要如此懦弱!赤恒满饮一杯酒,嘲笑自己这个懦夫。
……
笑中有泪最温柔,惹人怜总不经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