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菀陵刚击退野先的巨象阵之后,北方边境青城大军压境之时,仍述就在菀陵军队中,见过对面青城军士的模样,对他们的褐色盔甲和断纹身印象深刻。
看来昨天在河畔,围攻孔铉和小魔头的人果然是军士,而且还是青城军士。昨日他们为掩人耳目,刻意穿了常服,还遮去脖颈间纹身,戴上假,但作战良久的身体素质却没办法掩饰。
此刻这些军士正群情激奋,先是杀了山门口拦路的一众弟子泄愤,后又叫嚷着叫长青派昨日杀人之人出来偿命。
青城军士昨日鬼头鬼脑潜入长青派后山,是为刺探如今神山形势?仍述思虑道。恐怕不仅仅是刺探那么简单。
只一个夜间,就又赶来几千军士,看来军队还有大部队在后。此次来神山态度强硬,面对三大门派的不断壮大,青城皇城终于坐不住了。
……
神山脚下难得如此喧哗,林中的鸟雀早已尽数飞走,躲得远了。
此刻,各峙一方的两方都在叫嚣,山门中的弟子面对同门尸,愤怒之余却不敢上前。因为青城军士另又控制了一批弟子,若是有人轻举妄动,这些弟子还得受死。
就在这时,长青派掌门释天已经带了一众山中弟子迎出来,孔铉自然也在其列。
一见孔铉出来,其中一个手臂缠着伤的军士便跳出身来,高声叫道:“就是他!他杀了我们二十个弟兄!”
孔铉冷眼瞥去,见昨天那个中途逃走的军士,正目光仇愤地盯着自己,在统领身边指手画脚,似在渲染昨日的惨状。一时间青城军士言辞如沸,声讨震天,全都朝着孔铉而来。
孔铉脸上却没有更多神情,仍是冷峻如冰。掌门人释天走在孔铉之前,也是一副不为山门前叫嚣影响的神情,一看就是要维护孔铉到底。
“青城军士,为何到我长青派门前滋事!”释天走至最前,原本聚集在山门前的弟子纷纷让出一条路来,让掌门来应对冲突。
“滋事?笑话!你最好问问清楚,你门下人昨日做了什么!”青城军的统领也站上前来。
这话音落下后,释天却迟迟未语,任凭山风从面前拂过,不动声色。
青城军的统领见状,下意识地冷哼一声,叫道:“小伍,你来说!”
昨天逃跑通信那人随即跳出来,指着孔铉便扯开嗓子叫嚷:“他!就是他!昨天杀了我们先锋队二十个弟兄!”
“青城皇城军士,尚比我门派弟子不如,蛮横无理,教养不周。”孔铉神情冷峻,不屑地朝几阶台阶之下的青城军士瞟过一眼。
“你说什么!杀了人还咄咄逼人!”那叫小伍的先锋兵更被激怒,举起银枪就要冲上前来。却被统领一个眼色,左右人便将他拉扯回去。
“我为何杀人,你最清楚!”孔铉不疾不徐,稳稳应对:“既是皇城军士,来我山门,自有正门可走。却光天化日,从长青派后山潜入,有何企图!”
见刚才还叫嚷着的青城军士稍被震慑,孔铉神色敛正继续道:“若非他们痛下杀手在先,后又拼死相搏,我自不会一命不留。”
“民间势力,残暴横行!我皇城军士,怎会对臣民随意动起杀念,休得信口雌黄!”青城军士的统领气势不输,与孔铉对峙道。